崔润莲走进些后,发现卢缌妮双眼呆滞无神,眨也不眨一下,她讶异地道:“嫂子她……眼睛瞎了吗?”她是从修习道法的道观赶回来,只知嫂嫂受了重伤,不太清楚她的伤势如何。

“不是,她只是神智还未恢复,认不得人。”崔颂斯说明。

“那……”崔润莲正要开口再问什么,眼角余光却瞟见不远的角落有一道影子,她望过去,接着讶然地瞠大了眼。

她看看兄长怀里的嫂嫂,再望向坐在角落的“人”困惑地皱起秀眉,不太能理解眼前的情况。

“润莲,你怎么了了?”见她面露疑惑,崔颂斯不解地问。

“我看见……”

她伸手指向角落,刚想开口,姜管事走了进来,脸上带着丝喜悦。

“四公子,有白笙道长的下落了!”

“他在哪里?”崔颂斯语气急切地问。

“方才有人来说,曾在泉州见过他,我将报信的人请到了厅里。”

“我亲自过去见他。”崔颂斯小心扶着妻子,让她躺在榻上,匆匆地往外走。

被独自留下的崔润莲走到角落,蹲在“她”面前,一脸好奇地问:“咦,你怎么在这里?”

竟然有人在跟她说话?她睁大眼,“你认识我吗?我是谁?”

“你不知道自个儿是谁?”崔润莲有些诧异。

“我不记得了,你知道我是谁吗?”

崔润莲回头,望向躺在床榻上的嫂嫂,再转回目光觑着“她”,清亮的眸里流露出一抹疑惑。“她”有点像是躺在床榻上的嫂嫂,看那身形又不太像,床榻上的四嫂身子清瘦,但眼前这个“人”身形却有些丰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