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会议我替你延到明天了。”看向侄儿,阎竞凯放缓语气劝道:“你结婚当天晚上就飞到美国,算算离开都已经三个多星期了,你应该先回去看看陶乐。”

这个侄儿从结婚那天到现在一直把新娘子晾在家里,不理不睬,实在说不过去。

“她有什么好看的。”提起新婚三个多星期的妻子,阎子烈语气很冷淡。

“你们结婚那天她遭雷击昏倒,你忙着要出国洽公无法陪在她身边,这事不怪你,现在你好不容易回来了,怎么说也该先回去看看她。”阎竞凯和颜悦色地想说服侄子。

“她不是没事了吗?”

“但她失忆了,完全不记得以前的事……”

阎子烈不耐烦地打断叔叔的话,“她身体没事就好,至于她记不记得以前的事,干我屁事。”

听他说得这么冷漠,阎竞凯板起脸,语气里罕见的透着一丝斥责,“子烈,你和陶乐的婚姻是你自己亲口答应的,既然娶了她,就该好好对待她,你现在这样对她不闻不问算什么?”

“是陶家硬要把她塞给我,可不是我自己乐意娶她!”阎子烈脸上露出一抹嫌恶。

听见侄子的话,阎竞凯动怒了,“但这桩婚事是你自己亲口答应的,没有人逼你,当初我还一再要你考虑清楚,不要为了生意上的利益就牺牲自己的婚姻,你还记得你当时是怎么对我说的吗?”

阎家人丁单薄,不像长桦集团的陶家是个庞大的家族,阎震夫妻只生了两个儿子,阎竞权和阎竞凯,长子夫妇在十几年前的一场飞机失事中不幸过世,留下一儿一女,女儿两年前嫁到加拿大,儿子便是阎子烈。

阎竞凯年逾五十却仍单身未婚,因此把大哥留下的孩子当成自己的孩子一样疼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