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严将军,你被人利用了还不知道,糊涂得让本王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你才好!”随着话落,冉骥拿着一把折扇,大摇大摆的走了过来,跟在他身后的两名士兵,架住了一个人,那人披头散发,一身狼狈,昏迷不醒。
“镇远王,你说我微人利用?不可能!”
“啧,你还不信,你看看这是谁?”冉骥用折扇挑开那人覆面的长发。
看清他的面容,严之滔的老脸激动得目皆尽裂,“顾大人?你们把他怎么了?”
“没怎样,只是打昏了而已。”顾微津府里养了一批杀手,为了抓他,折损了他不少手下,让他好生心疼,等事情结束,他可得找皇帝侄儿好好讨个补偿。
“放了他,这件事跟他一点关系也没有,全是我一人所为!”严之滔一肩扛起所有责任。
冉骧神色冷厉,“严之滔,你真以为朕不知道煽动你带兵作乱的人是谁吗?”
昨日看见翎儿掉落在地上的那张纸,他发现顾微津的顾有个页字旁,立刻联想到诚阳王之子冉页,因此命皇叔暗中夜探顾府,清晨便接获消息,在顾府搜查到顾微津密谋夺位的罪证。
他刚下令皇叔将顾微津及一干党羽全抓起来时,严之滔率领的京畿驻军便杀进宫中,幸好北漠军早在前一晚便已悄悄抵达皇宫,才能一举制伏。
“严将军,你一心想扛下所有罪名,你知不知道当初便是顾微津命人诬陷你与祈皇后私通?”冉骥摇摇头,对严之滔的愚忠颇为无奈。
“不可能,冉骥,你不要侮蔑顾大人!”
见他到现在还对顾微津深信不疑,冉骥不由得叹了口气。从头解释,“顾微津的真实身份是诚阳王之子冉页,当年诚阳王叛乱,以致连累妻儿被诛时,有人用别的孩子冒充是他,将他救出来,此后他便隐姓埋名,数年后,他参加科考,考上了状元,先皇很赏识他的才华,渐渐开始重用他,最后将他擢升为左丞相,从那时候起,他便已暗中筹划要谋夺皇位。”
一旁的胡东延接腔,“严将军,你是因为先前顾大人用死因换下你,让你逃过一死,所以你对他心存感激,才不肯相信自己被利用了吧?你可知道这一切都是出自他的计谋,他暗中诬陷你与祈皇后私通,然后再假意救了你,为的就是想取得你对他的感恩与忠诚。”
严之滔还是不相信,“这都是你们的片面之词,你们休想诋毁顾大人,一人做事一人当,是我带兵杀进宫里,你们杀了我吧。”
“你想要证据是吗?本王就给你看看,让你知道你有多糊涂,被人利用了还不知道,来人!”冉骥出声唤道。
立刻有几名士兵,押着三名朝臣走过来,那几人皆是顾微津的心腹。
“皇上就在这儿,还不快把你们的罪行一一交代清楚。”冉骥打了个呵欠,忙了一夜他困得很,想尽快把事情解决完,回府睡觉去。
那三名朝臣脸色阴沉,双唇紧闭,迟迟不肯开口。
瞥了三人一眼,冉骧冷冷的开口,“方才严将军曾说,一人做事一人当,他有此气魄是不想连累任何人,你们三人难道不如严将军,想牵连其他人吗?你们欲谋反篡位的事已败露,死罪是绝对逃下了,若你们坦白招认,也许朕还能饶过你们的亲人,但若你们执意不说,这是牵连九族的死罪,朕也帮不了你们。”
闻言,三人心灰意败,面面相觑,没多久,其中一人率先开口,“皇上方才所说的话可当真?您真会饶恕我们的亲人?”
“若你们肯从实招来,朕可以赦免你们的九族,但你们图谋造反,造成宫中死伤无数,死罪难逃。”
三名朝臣自知死罪难逃,但为了保住亲人,一起跪了下来,坦承道:“罪臣愿意认罪,方才镇远王和胡将军所言全是真的,严将军统领京畿军队多年,甚得军中将士爱戴,为了取得严将军的信任,我们和顾大人便暗中诬陷严将军,再以死囚换下他。”
另一名大臣接腔说:“我们得知当年尤文安曾救过严将军一命,所以便诬陷尤文安贪赃枉法,最后还派人到牢里暗中将他绞死,佯作他畏罪自缢,为的是让严将军得知尤文安被冤死于狱中,对皇上更加痛恨,如此一来,我们便能轻易煽动他起事,只要他点头,驻扎京畿的那批将士,必会追随他。”
听到这里,严之滔脸色大变,不敢置信的暴瞠双目,狠瞪着三人,“你们说的都是真的?”
“严将军,事到如今,我们也没有必要再欺骗你,这些全是出自于顾大人的谋划,他会这么做,目的是为了想一圆诚阳王生前的心愿,登基为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