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辛再思心口蓦地抽紧,很想出言警告他不能这么做,但话到唇边,却发现自个儿没有任何理由和立场来拦阻和反驳。
他与寒露只见过两次面,算是素昧平生的陌生人,他没有任何资格代替她说什么。
回到府邸,辛再思有些神思不属,对迎上来的妻子涂雅若只是微微点个头,便迳自进了书斋。
朱渺最后的那番话,让他有些心绪不宁,迟迟无法平静下来,所思所想所念全是寒露。
从几日前第一次在云鹊阁见到她,再到今日画舫上再次相见,她的一颦一笑、一言一语,他都记得一清二楚。
胸腔涨满了一股无来由的情绪,他拿起一张绢纸,提笔蘸了墨汁,简单几笔,她的模样便跃然纸上,她翘起的嘴角噙着一抹笑,腮颊露出两个酒窝,点漆般的灵动水阵栩栩如生。
画才刚完成,涂雅若正巧推开书斋的门走了进来,「相公。」
他下意识的将桌案上的那幅画飞快收卷起来。
「相公在作画吗?画了什么?」她温婉笑着上前询问,虽留意到他适才似是有些慌张,却佯装没看见。
「没什么,随手画画罢了。」
涂雅若也没再追问,迳自说道:「秋天气候干燥,我命人熬了些银耳百合汤,相公尝尝。」她端过婢女手上捧着的一盅汤,亲手舀了一碗递给他。
辛再思接过,吃了几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