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这是怎么了?”
“张家说要退亲!”白鼎然拂袖怒道。
顾氏诧问,“张家为何要退亲?”
“他们听说蕴惜染了怪疾,身上长满疹子的事。”说完,他愠怒的质问顾氏,“你说你是怎么掌家的,蕴惜染病的事怎么会传了出去?闹得安定候今儿个还亲自问我有没有这回事,你可知当时我有多难堪?”
他当时被安定侯猛然这么一问,心里一惊,本想将女儿起疹子的事三言两语带过,谁知,这安定候最后竟抬出替女儿诊过病的大夫的话来堵他,最后安定候轻飘飘的说了句——
“约莫是咱们两家没有当儿女亲家的缘分,还是让二姑娘好好养病为重。”就这么回绝了两家的亲事,让他恼怒却又无话可说。
见丈夫如此震怒,顾氏有些吓到,她没想到女儿染病的事竟会传到安定候耳里去。
一愕之后,她细声道,“这事定是哪个下人碎嘴,说了出去,可蕴惜不过是起了疹子,这病也不是治不好,安定候怎么能就这么退了亲?”
“这都几日了,蕴惜那疹子都还没消,张家还亲自派人去问了大夫,知道就连大夫都对蕴惜这病束手无策,你让人家张家怎么想?”
事关她唯一的女儿,顾氏护卫地说道,“蕴惜那病不会治不好的,我们再另请大夫过来瞧瞧。”
“哼,就算蕴惜这病能治得好,张家也不肯再要这门亲事了。”他先前为能安定侯结亲有多高兴,如今就有多失望。结不成亲,白鼎然迁怨妻子,冷下脸说道,“先是昭娴留书出走,接着蕴惜染病,你这阵子怕是也累坏了,我看你先休息休息,让蓉婉先替你掌这个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