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不是要回去抄经吗,对了,了意师父,那间净屋里的姑娘是谁?”崔开平指向白蕴惜所在的静室问道。
“那是须州太守白大人家的二小姐,她借咱们的静室在里头抄经。”回答了句,了意师父瞅见他满脸红通通的,关切的问了声,“你脸怎么这么红,可是身子哪儿不适?”
他抬手摸了下自个儿臊红的脸,“没事,我去抄经了。”想起适才那白家二小姐给他擦脸的事,他听见自己的胸腔里像是藏了夏天的蝉鸣,鼓噪得很厉害。
后来,每当她再来寺里抄经时,他总会寻机在她面前晃荡,藉故与她攀谈两句。
若是能见到她,再与她说上几句话,那一日他就会觉得比白捡了银子还要快活,能多吃上两碗饭。
须州城里,已十三岁的崔开平倚着墙角翘首望着白府的方向,等了半晌后,他回头询问身边另一名身量矮胖的少年。
“虎子,你说白二小姐今儿个会上街,这咱们都等了这大半天,怎地还不见她出门,你是不是记错时间啦?”虎子的爹数年前向善有寺承租了一块耕地,他家没什么亲人,他爹娘在下田耕作时便把当时还年幼的虎子暂时寄在寺里,他跟虎子算是一块长大的玩伴。
虎子挠了挠厚实的下巴,噘着嘴回道:“我记得青儿昨儿个回去时,确实是说她家二小姐今日会出门的。”青儿是白蕴惜身边服侍的一个丫鬟,她爹娘就住在他家隔壁,自打知道这事,开平哥就常来找他探听白家二小姐的事。
虎子刚说完,崔开平就见到白家大门抬了两顶轿子出来,几名丫鬟跟在轿边,他连忙扯了虎子,清俊的脸上咧着嘴笑道:“出来了,咱们快跟上去。”
两人蹑手蹑脚的一路跟在轿子后头,来到一处首饰铺。
崔开平拽着虎子躲到一旁,瞅见白蕴惜从后面那顶轿子下来,前面轿子里下来的则是她的姊姊白昭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