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接着打了个比方,“就好比有人持剑杀了人,我们不去追究那杀人之人,却去怪罪那铸剑的剑师,这是本末倒置的。”

闻人尹附和,“晨瑞说得没错,师兄虽铸造了那把剑,但挥剑之人是牧隆瑞。”

见莫雨澄在听闻了他们的话之后不发一语,神色幽凝的睇看着师兄,知她此刻心中定然心潮起伏,思绪翻涌,闻人尹也不再多说什么。

见时辰差不多,他取下师兄身上的数支金针,再取出一颗丹药溶入水中,扶起昏厥的夜离掰开他的嘴喂他服下,他接着伸手按在他胸前,以内力为他催发药性。

“嫂子,我再去开帖药命人煎来,麻烦你看顾师兄。”

她沉默的颔首。

闻人尹领着牧晨瑞走出去。

等走远后,牧晨瑞才启口问:“夜大哥的伤真的那么重吗?”

“你没瞧见他吐出的血都染红了衣襟。”

“可尹大哥医术精湛,连你都没把握救他吗?”牧晨瑞问出心头的疑惑。

“不是我能不能救,而是师兄要不要活,他若不想活,纵使我有心也救不了他。”他意味不明的表示,话里似乎隐含着玄机。

“尹大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牧晨瑞听不太明白。夜大哥会不想活吗?他不像是那种会寻死之人。

闻人尹朗笑道:“日后你便会明白。”

寝房里,莫雨澄缓缓握住夜离的手,良久,宛如下了什么决心般,轻声启口,“夜离,只要你好起来,我便原谅你。你听见了吗?我原谅你,你拦下我寄回莫家的信,这件事我不怪你了。”

他仍是静静的闭着眼,没有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