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带那姑娘找亲人去了。」

易平湖急忙插口问道:「娘,你知道二哥带着那姑娘往哪个方向走了吗?」

「我没瞧见。」她当时在屋里头没出来。

那几人里,有一人愤怒地揪住易平湖的衣襟,「你是存心骗咱们的吧,让咱们白跑一趟。」

「我没骗你们,我二哥昨天带回来的那姑娘,长得真的同告示上的一模一样,她定就是你们要找的人。」见那人还不松手,易平湖急得抬起手,「我发誓我真没说假话,要是我有一句假话,就让我被雷劈死!我也不知我二哥为何会突然把她给带走。」说到这里,他想到什么,赶紧再说:「会不会是我二哥知道你们在找那姑娘,所以才把她带走?」

短须男子略一沉吟,拿出告示上的画像,询问易平江,「你认认,昨日令弟带回来的那位姑娘,是否同画像上的人长得一样?」

易平江看着画像,心中暗惊,那姑娘与这画像有七、八分相似,想起二弟将人带走的事,他顾虑着没立即回答,赵氏也没出声,但一旁的胡氏过来看了眼,便指认道——

「就是这姑娘错不了。」

那男人随即收起告示,朝手下吩咐,「你们去问问这村子里的人,看有没有人瞧见他们往哪个方向走了。」

几个手下随即分头去打听,很快就有人打听到消息回来禀告。

那男人领着一群手下追过去。

待这些人离开后,易平江那张憨厚的脸上面带怒色,斥责三弟,「你在外头欠下的那些债,你二哥替你还了,你却背着他跑去告密,你简直是养不熟的白眼狼,咱们花了那么多银子供你读圣贤书,你这都读到哪里去了!」对这个一再出卖家人的兄弟,他是真的怒了,说了重话。

对兄长的责备,易平湖一脸惊讶和委屈,「什么,二哥替我把债给还了?他上回不是说让我自个儿想办法吗?所以我、我才会……我怎么知道他会帮我把那些债还清了,他又没说。」末了,他好奇的问:「他哪来那么多银子?」

「那些银子是他在军中立功时得到的赏赐,这回为了给你还债,全都拿出来了。」易平江沉着脸道。他并不晓得老二手头上究竟有多少银子,这么说不过是不希望老三打老二那些银子的主意。

胡氏见不得么儿被骂,出声护着他,「老三又不知道这事,你别再骂他了,这事就连我都不知道,再说老三会去告密,也是担心那不知来历的姑娘会给咱们家带来麻烦。」

听见母亲的话,易平湖赶紧替自个儿辩解,「没错、没错,就是娘说的这样,那姑娘来路不明,我也是放心不下,才会去官府通报。」

见母亲不分青红皂白一味护着三弟,易平江恼了,索性把老二先前告诉他的事说了出来——

「娘,你可知道老三为何会欠下那么多银子?是因为他的心思都没花在读书上头,荒废了学业,跑去找花娘寻欢作乐,才会欠下这么多钱。」这事是老二替老三还债时得知的事,老二是担心老三在外头欠下那么多银子,怕会再拖累家里人,这才替他悄悄把债给还了。

易平江气恼地想着,若是知道老三这么没良心,不如让那些人打死算了。

「老三,你大哥说的是真的吗?」胡氏闻言质问小儿子,她一直指望着这个小儿子能考取秀才,光宗耀祖,不敢相信他会如此不思进取,还跑去找花娘寻欢作乐,一旦沉迷在那种烟花场所,可是会倾家荡产的啊!

「我我……没那回事,我怎么会做出这种事呢,大哥怕是听了谣言,误会我了。」易平湖心虚地闪避母亲的眼神。

一直没出声的赵氏说道:「娘,这事是真是假,只消去书院问一问就知道了。」自从小叔子上回竟带人回来要抓走如仪去抵债,她就对这小叔子暗恨在心,如今怎么看他怎么不顺眼。

闻言,易平湖脸色微变,「娘,我真没去找花娘,你要相信我。」

胡氏一直盯着么儿,多少看出了些异状,心头很失望,但长年的偏宠让她仍是不舍得责骂么儿,不发一语地回了房。

易平江也朝他摇摇头离开,对这个兄弟已寒透心,没打算再管他。

赵氏离开堂屋前,冷冷朝他说了几句话,「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小叔子做过什么,自个儿心里清楚。」

易平湖脸色难堪地青白交错。

「咱们这两天暂时在这里住下,我去找几位朋友。」来到位于京城附近的朴城,两人找了间客栈落脚后,易平澜背对着兰雨说道。

她正拿着他给的药膏,擦着磨破皮的臀部,连续几天骑马,她细嫩的臀部吃不消,都磨出血了。起先她自己并未发现,是他瞧见她身后沾了血迹,以为她癸水来了,她背着他脱了亵裤查看后,才发现是屁股磨出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