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门口瞧见易平澜,她没好气地朝他冷哼了声,扭头便走。

追出来的胡氏瞅见二儿子,想到先前二儿子朝她说宁愿出家为僧也不娶青婉的事,让她挨了弟媳一顿责备,她气不打一处来,朝着儿子劈头便骂道:「娘好不容易才为你谋了门好亲事,这下把你舅母给气跑,婚事也告吹了,你满意了吧!」

易平澜没打算安抚母亲的怒气,颔首回了句,「如此正好。」

胡氏被他给噎得说不出话来,「你你你……罢了,以后你的事我都不管,要不要娶亲也由得你。」胡氏满脸怒容,甩袖进屋。

见他被母亲责骂,兰雨抬起爪子,挠了挠他的小腿,表达安慰之意。他娘没见过胡青婉那泼辣的狠劲,想让儿子娶她,但那样的女人若真娶进门来,九成九会闹得家宅不宁,易平澜不肯娶她是对的。

易平澜低头瞥了眼狗儿,瞧出它是在安慰他,他嘴角微扬,抬手摸摸狗儿的脑袋,牵着马儿去了后院。

「属下查问过那栀山村的村长,也翻遍俞竞生前所住的屋里,都没找着那信物的下落,今日带着兄弟去挖他的棺材,也没有找到。」

「俞竞那老头究竟把当年那信物藏到哪里去了?」书房里,约莫三十岁,身穿一袭锦衣华袍的男子,听完手下的禀告,思忖地拢起眉心。

「对了,属下先前领着几个兄弟去挖掘俞竞的墓时,遇到了一个人。」身穿藏青色劲装的男子想起一事,再禀。

「你们遇到谁了?」男子抬眼望向手下。

「是以前跟在镇北侯身边那个姓易的校尉。」他曾在一次随主子前往边关犒赏军士时见过易平澜一次,那时他是暗卫,不轻易露面,易平澜倒也没见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