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吉胜有些尴尬,不好说出是他出卖他的。
坐在一旁的文硕不明原中,不解的问道:“你们在说什么?”
他是镇国公三子,身飞魁捂壮硕,打小与吉胜、平康和永玹玩在一块,当年吉胜拿球砸拂春的弟弟时,他也在场。
吉胜趁机把话题岔开,“没什么、没什么,来,咱们喝酒、喝酒。”他殷勤的替三人各斟了杯酒。
永玹也没再追问,端起酒杯,慢慢啜饮。
吉胜背脊有些发麻,永玹虽然没再多问,但他偶尔朝自己扫来的眼神彷佛带着刺,时不时刺他一下,让他有些坐立难安。
他们四个人之中,永玹的脾气最好,却也最不好惹,一旦招惹了他,他有得是办法让人不得安生。
最后几人喝完酒,谈完事情,其他两人先后离开,吉胜马上向永玹坦白,“……我那时一时嘴快,也没多想,就把你也说了出来。”
永玹笑了笑,“原来如此,这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你用不着在意。”
“你不生气?”吉胜小心翼翼地瞅着他。
他清俊的脸上带着让人如沐春风的笑意,“这种小事有什么值得生气的,我帮拂春只是出于一片好意,没让她知道,不过是怕她不肯接受罢了,毕意当年为了她弟弟那事,她一直对咱们不谅解。”
“是这样吗?我以为你对她也……”说到这儿,吉胜没再往下说,用一副你知我知的眼神看着他。
“拂春是个难得的姑娘,这些年来一直很努力照拂她家,我能帮上忙的地方,便顺手帮她。”永玹说道。
吉胜深深地看他一眼,也不知是不是信了他的话,没再多说什么。
第3章(1)
更新时间:2017-08-07 18:00:03 字数:4420
“……你说他们两个为什么要那么帮我啊,还不让我知道?”翌日一早,拂春来探望琬玉,顺道将吉胜和永玹暗地里派人去买胭脂水粉的事告诉她。
“兴许他们是想补偿当年欺负你弟的事,但又担心你不肯接受他们的好意,才会瞒着你。”坐在床榻上的琬玉面带病容,背靠着软枕与她说话。
说是这样说,但其实她心中另有猜测,只是还无法确定事实是否如她猜想的那般,便没有告诉拂春。
对吉胜和永玹暗中帮着她的事,拂春思来想去也想不出其他理由来,只能如琬玉所说,当他们是为了补偿弟弟的事才这么做。
“算了,下汷见到我再告诉他们,当年我弟的事一笔勾销,以后谁也别再惦记着了。”说完这事,她看向脸色苍白的琬玉,提议道:“我过来时瞧见池子里的荷花了,你不是最喜欢荷花吗,我陪你到外头走走可好?”
琬玉明白她的用心,轻揺蝽首,“我身子有些乏,不去了。”她幽沉的眼神落在敞开着的窗子外,轻声问道:“拂春,你说人死之后是不是真有魂魄?”
“这……我也不知道。”听她提起鬼神的事,知她定是又想起死去的那人,拂春赶紧握住她的手,宽慰道:“福安哥说忧思伤身,你呀,就是想太多,心思太烦,才会拖累了身子,你多想想那些快活的事,这样才能好得快。”
琬玉凄然一笑,幽幽地道:“我曾试着阻止自个儿再去想他,可是我的脑子不听使唤,我抑制不了自个儿不去想他,一想到他这一去就再也回不来,我这心就日夜的揪痛着。这两年来我盼望能在梦中与他相会,可自他死后,我从未曾梦见过他,你说他是不是不想与我相见,才迟迟不到我的梦里来?”
“我想他或许是希望你能忘了他。”
“忘?要怎么忘?他曾那样鲜活的出现在我的生命中,他早已融在我的骨血里,我不知道要怎么做才能将他从我的记忆中拔除。”不是不想忘,而是忘不掉,忘不掉那些他曾带给她的欢悦,更忘不掉他死后带给她的心痛和遗憾。
瞧着琬玉忧戚哀伤的眼袖,拂春恍然明白,有些事不是说忘就能忘得了,也不知这世上有没有一种药,能让人服下就忘却那些悲伤痛苦的事,要是有,她怎么也要去求一果来给琬玉吃,她头在不忍心看她再为一个死去的人这般黯然神伤。
再陪琬玉半晌后,拂春离开英武郡王府,准备往铺子去,半途觑见前头有个姑娘挽着身旁男子的手,热络的说着话——“玫哥哥,我知道你向来爱看戏,那出戏是新编的,可好看了,咱们去瞧瞧。”
永玹抽回了手,淡淡的说道:“你想看就自个儿去看吧。”他接着吩咐随行的一名随从,“你送雪莹小姐去戏楼。” 雪莹不死心的再次挽住他,胸前的浑圆紧贴着他的手臂,“我一个人去看有什么意思,玹哥哥你陪我去嘛,姨母先前让你陪我出来,可不是让我一个人去看戏的。”见他似是真不想去看戏,她连忙改口,“你要真不想看戏,咱们去茶楼喝茶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