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膝下只有这个儿子,打小身子骨不好,没少服汤药,也不知是不是久病成良医,待他稍长,身子好些后,就自个儿琢磨起医书来了。

见儿子对医术有兴趣,他请了几个大夫传授,前几年,儿子学成出师,如今已成了坐堂大夫。

“好咧。”小厮应了声,朝附近不远的医馆走去。

“三舅,福安哥要到哪儿出诊?”拂春问道。

“要上城外的普济寺去,寺里有师父病了,不久前差人过来请福安去瞧瞧。你二舅府里头过几日要办喜事,下人都调去你二舅那里帮忙,我这儿一时没人手,今儿个想劳你陪福安走一趟,可好?”

他妻子常上普济寺,这一来二去熟了,普济寺里的师父若是伤风受凉,便会过来央请儿子过去看诊。

他这独子自幼体虚身弱,学不来武艺,好不容易平平安安将他养大,他和妻子自是护得紧,平时儿子外出看诊,他会遣个懂武的家丁陪着他,以防遇上什么意外,也好有个帮手,但过几日他二哥要娶媳妇,问他借了不少人手过去帮忙,一时之间抽不出人陪着儿子。

外甥女的武艺是他亲手教的,她此时的身手已不亚于他年轻时,让她陪着儿子,他倒也放心。

这种事拂春自是不会推拒,一口答应,“没问题,我陪福安哥去。”

白佳裕德连忙吩咐下人去将马车赶来,要送拂春到医馆去接儿子。

拂春向三舅说了让马车直接去医馆,她自个儿先走过去,医馆就在同一条街上,很快就能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