禄成质疑地道:“她就是下毒之人?恒毅,你该不会为了替你那侧福晋脱罪,就随便找个人来顶替吧?”

“岳父何不再仔细看看此女究竟是谁?”

闻言,禄成狐疑的走上前,仔细端详她,接着才认出来,“你可是安雅身边的丫鬟?”

“回禀世子,奴婢确实是随着福晋陪嫁到端瑞郡王府的丫鬟。”

“你为何会在这儿?”

“因为是奴婢下毒害死了福晋。”

禄成一愣,随即沉下了脸,“可是恒毅威胁让你出面认下这罪?你用不着惧怕他,有我替你作主,他是如何威逼于你,你一五一十全都当着皇上的面说出来。”

“王爷并未威逼奴婢,那毒确实是奴婢所下,而奴婢之所以对福晋下毒,全是因为这个。”

她撩起自个儿的衣袖,再卷起裤腿,露出身上那些新旧伤痕,接着怨恨的控诉,“福晋从来没有把奴婢这些签了死契的丫鬟当人看,只要稍有不顺,就动辙打骂,还让人堵住我们的嘴,不让我们叫出声。

“先前在康亲王府时,她就曾活活打死两个丫鬟,其中一个就是奴婢的姊姊。看着她那被打得满身伤痕的尸首,奴婢有冤无处诉,只因为福晋身分尊贵,乃是世子的嫡女,就算打死咱们这些奴婢,也无人敢治她的罪!”

说到这儿,她恨恨的瞪着禄成,“福晋嗜虐成性,世子当真不知情吗?可你们一个个没把咱们这些下人当人看,纵容福晋施虐,奴婢好恨!皇上爱民如子,可你们这些王公贵族却视人命如草芥,所以那天在奴婢偷听到福晋和明芳格格竟然想用催情香粉来谋害侧福晋时,奴婢便伺机在福晋的口脂里掺了毒药,只要她一饮茶水或进食,那些口脂就会被跟着一块吃进肚腹里,最后毒发身死。”

一口气说完,她状如疯颠的大笑起来,“奴婢知道难逃一死,可奴婢不怕,因为奴婢就要下去见奴婢的姊姊和其它被福晋打死的姊妹,一块向她讨命,福晋以前怎么凌虐我们,我们会一一向福晋讨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