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何不寻常?”恒毅不解的问道。

“以你额娘的身分,她倘若真要对那个宠妾不利,应当有不少手段,甚至让她死在外头以避嫌,但她为何会选了一个最笨的方法,将那宠妾叫来自个儿的寝院,赐了她一碗毒汤,还让她当着你的面毒发身亡,她这是想要召告世人,她就是杀人凶手吗?”

他马上反驳道:“她仗着自个儿长公主的身分,以为她就算这么做,也没人敢拿她如何,毕竟琴姨只不过是个小妾,就算是皇上,也不会为了区区一个小妾而惩治我额娘。”

宜琴出身风月之地,以她的身分,当年阿玛身为世子,即使再宠爱她,也没办法给她侧福晋的身分。

随茵说出自己的看法,“虽然只与你额娘相处几天,但我觉得你额娘不会是如此愚昧无智之人,她难道会没想到后果吗?她这么做,她的丈夫势必无法原谅她,除非她是存心想让丈夫恨她,否则她委实没有理由这么做。”

“那汤是额娘吩咐厨房炖煮的燕窝莲子汤,没人敢在里面投毒。”

“当时你额娘没吃吗?”

恒毅回想了下,“吃了。”当时额娘也命人给他盛了一碗,所以他也吃了。

“那为何她没事,你阿玛那位宠妾却被毒死了?”

“那汤是额娘身边的侍女所盛,自可趁机暗中下毒。”

随茵摇摇头,“我觉得也许那毒并非是下在汤里。”

“不是下在汤里,那会下在哪里?”

她沉吟道:“也许是下在空碗里,也或许是在调羹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