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峻沉下脸,他没想到安长念不只来砸了言府,还把他府里的下人给打伤。
「世子爷为何会将李宽打成重伤?」
「听说是李宽去衙门密告一位高姑娘,令她被县老爷给抓起来,说她是什么柏家余孽,审问完就命人将她押送进京了。」两人一边前往下人所住的房舍,赵总管一边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禀告自家主子。
闻言,言峻愀然变色,「李宽怎会知道此事?」
「他在世子爷的逼问下,说出是那日您与世子爷在谈这事时,他恰好在厅堂外头扫着落叶,不巧就站在窗子边,听见公子您说的话,后来得知朝廷在悬赏捉拿那桩通敌案的余孽,为了贪图赏银,遂去密告高姑娘。」
听完前因后果,言峻神色凝肃,他没想到那日他对安长念说的那番话会被自家府里的下人听见,还心生贪念出卖了高久思,如今高久思的身分被揭露,只怕凶多吉少。
怪不得安长念会暴怒的将言府给砸了,还把告密的李宽打成重伤,依他那脾性,没把人给打死算是手下留情了。
才这么想着,他便听赵总管说:「那时要不是世子爷身边的护卫死命拦住,这李宽只怕已被世子爷给活活打死了,不过现下也只剩下半条命了。」
言峻脚步停了停,在那一瞬间,他萌生起不想医治李宽的念头。
「公子?」见他忽然停下脚步,赵总管不解的看向他。
言峻摇头苦笑了下,他是医者,不能见死不救,但救活之后,此人他是断不会再让他留在言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