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可恶,她就这样被他欺骗了,一直把他视为救命恩人,最后还对他……愈想愈生气,她恼怒的捶打着床铺,除了气杨梵之外,她更气自己随随便便的就轻易喜欢上他。
不,她才不喜欢那个烂人,她怎么可能会喜欢那种人……被欺骗的羞辱和气愤化为泪水,从她紧闭的眼中流泄出来。
她长这么大第一次喜欢人,却遭到这样的对待,她的心又痛又恼,她不原谅他,绝不原谅这个可恶的男人……
像想到什么似的,她陡地从床上跳起来,走到挂着杨梵送她的那幅画前,伸手拿下,打算将它撕毁,她的房里不要留有那个人送的东西,她不要让那个卑鄙的人污染了她的房间。
脑袋里突然闪过之前他说的话--这是某个人的遗作,他向对方的父母保证过她会好好珍惜它。
她下由得顿住了手,凝视着画作,月光下,那吹拂在深蓝色海面上的风,彷佛也拂向了她。她深吸口气,平息了躁怒,再将画小心的挂回墙上。
想到方才自己竟然想迁怒到这幅画,她摇头,明白她之所以这么的生气,是因为,她真的是喜欢上了杨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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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视前方挡住她去路的人,风小凉黑白分明的眸里,有着睡眠不足的红丝,娇脸上明显的要刮起龙卷风。
「我警告过你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
「这条路又不是妳开的,谁都可以走在这里吧。」杨梵挡在她面前,努力的挤出笑容注视着她,「妳可不可以冷静的听我说,我并没有骗过妳,我早就跟妳说过我有一家公司,猎豹的负责人就是我,我也确实是受了丰锐集团的委托要挖角妳过去,但这有这么罪大恶极吗?」
原来他还是猎豹的老板。
她瞳眸幽冷如霜的盯着他,「这并不罪大恶极,而是你接近我的手段让我不齿,你先是跟踪我,然后趁那家餐厅起火时,假意救了我,让我欠你一个恩情,接着再佯装我爸的机车煞车失灵,上演苦肉记,为的还是要我欠你一个人情,你耍的手段太卑劣了。」
他妈的,他救她还救错了吗?遭她如此污蔑,他不平的辩解道:「我在那家餐厅里救了妳,纯是巧合,我早就说过了,我是到那里去等一个朋友,无意中看到妳的,难道妳希望我当时没出手救妳,眼睁睁的让妳昏倒在餐厅,最后被火烧死或是被浓烟呛死?」
他火大的再说:「还有妳爸机车煞车失灵的事,妳若不信,尽可以找人去吊起那部机车,教人检查看看煞车是不是真的没有作用了。」
风小凉脸上泛起冷笑。「没那个必要,要破坏车子的煞车应该不难吧。」她闪过他径自往前走。
「妳这么说就是不相信我的人格就对了,」他跟上去忿忿的说:「我并没有拿这个恩情要妳跳槽到丰锐去不是吗?」
「满口谎言!心机深沉的骗徒还有人格吗?真是天大的笑话!」凉凉的嗓音冻如冰雪。「你早就知道即使拿这种事来要求我,我也不可能到丰锐去,所以才没开口,你打的如意算盘是想借着追求我,然后就可以趁机摆布我,对吧?」一字一句犀利的獭向杨梵。
「我……」不可否认的,他确实曾有过这样的念头,他一时没话说。
风小凉定下脚步,霜冷的眼神扫向他。「你以为我没有男朋友就表示没有人追求我,你瞎了眼才会这么认为,明天开始,我会让你知道你错得有多离谱。」
杨梵扯住她的手腕。「妳不要意气用事……」
她奋力的甩开他的乎,斥道:「不要拿你的脏手碰我!如果你这个人还有一点良知的话,请你不要再污染我的视线了,再见到你会让我想吐,到时候不小心吐在你身上,可不要怪我。」
他放柔语气。「妳一定要这样满身是刺吗?」
「我的刺是专门用来刺那些厚颜无耻、纠缠不休的人,如果你被刺到,就表示你是那种人。请你自重,杨大老板!」冷凉的话语一落,不再作停留,她加快脚步往前而去。
杨梵只能目送着她的背影消失在下一个巷口的转弯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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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梵不死心的再找了风小凉几次,试图想再向她解释什么,除了没有好脸色给他看之外,她不再怒言相向,而是以杀伤力更大的冷漠方式对他,当从来不曾见过他,甚至没他这个人的存在。
他情愿她跟他大吵一架,毕竟吵架也算是一种沟通方式,在相骂的过程里,双方可以把对彼此的不满都发泄出来让对方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