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叔鲜少见他这幅样子,小心翼翼道:“夫人走的时候特意提醒我不要告诉你,怕耽误你谈生意。”

他敛起神色,点了点头,心底却隐隐不安起来。

“那我叫司机送您回家?还是说您今晚就在老宅住一晚?”周叔心疼的看着他,问道。

贺嘉聿低头闻了闻,发现鼻尖充斥这刺鼻的酒气,想起来她是不喜欢自己满身酒气的。

他回头看了眼灯火通明,气势磅礴的老宅,感受不到丝毫的温度。

“不用,我回家。”

等贺嘉聿回到家时,只剩一盏暖黄的灯在门口亮起。

他推开门打算进屋时,想起自己满身的酒气,手顿时停在了卧室把手上。

脚尖调转方向,去往了客卧。

卧室内的楚徽音目光无神的盯着天花板,听到脚步声渐行渐远后,心底满是凉意。

她脑海里不断浮现出,宴会上贺嘉聿意气风发矜贵帅气的模样,以及他替杜罗曼担忧时的样子,只觉得满是嘲讽。

其实,贺嘉聿心底还是会替杜曼罗担忧。

他的心底依旧还是放不下杜曼罗。

明明早就已经认清了现实,可不知为何,每次想起都心痛如刀绞。

楚徽音明白,她在这段感情中又一次逾越了。

贺嘉聿之所以跟自己在一起,无非就是看中了她听话知趣。

她又有什么资格跟身份去生气质问呢?

反正之后都要离婚了,他的生活跟感情,自己也无权去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