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神色凝重的望向紫娟询问,「有人亲眼瞧见他杀人吗?」
「这……倒是没听人说。」
微一沉吟,为了求证这事是否为真,孙络晴慎重的朝福伯吩咐,「福伯,劳你去将军府走一趟,看看这是怎么回事。」
「皇上,他如今连臣妾的弟弟都敢杀,日后还有什么事情是他不敢做的!」御书房里,楚皇后满脸忿恨的指控风远。
被指为凶手的风远,一脸铁青的为自个儿辩驳。「皇上,楚天碧不是臣所杀,臣没有杀他。」
楚皇后悲凄的拭着泪,哭诉,「皇上,天碧死得好惨,求您务必要严惩凶手,不能让天碧就这么惨死,放纵凶手逍遥法外。」
「楚天碧不是我杀的!」风远怒声再次澄清。
「昨夜负伤逃走的那名随从已被找到,他亲自向丞相指证,是你杀了天碧和其他几名随从,你还想狡辩!」
楚皇后满眼怨毒的抬手指着他。
「倘若人真是我所杀,我岂会留下活口,让他指证我?」
楚皇后恨声道:「这是老天有眼,纵使你再勇猛,也难以一口气杀光天碧那几个随从,他们其中一人拼得一死,掩护那名随从逃走,他才得以侥幸从你的魔掌中逃脱,却因伤势过重,昏倒在一条偏僻的巷子里,直到今晨被人所救,才清醒过来。他本想来向本宫报信,揭发你的罪行,却在半途遇上沙丞相,他便将天碧遭你所害之事禀告了沙丞相,求沙丞相转告皇上,替天碧申冤。」
一直站在一旁,没出声的丞相沙平水,此时不疾不徐出声,「皇上,臣今日准备上朝时,确实在半途遇见该名随从,他浑身是血,伤得颇重,说完楚天碧遭风大将军杀害一事就又昏厥过去,臣已命人将他带回府里安置,并请来大夫医治他,待他苏醒后,臣可将他带进宫里,由皇上亲自审问。」
他端正的五官透着一抹凛然,身为开国三大功臣之一,他对外行事公允,为人不骄不躁,不仅颇得皇帝器重,也很受朝臣敬重。
遭人这般诬赖,风远气急败坏的吼道:「那混帐在那里?他胆敢信口雌黄捏造这种谎言污蔑我,看我不撕烂他的嘴!」
楚皇后两眼怨毒的盯着他,「风大将军这么着急,莫非是想杀那随从灭口不成?你先前便曾打断天碧的手,如今竟狠毒的杀死了他,我们天碧究竟哪里得罪了风大将军,让风大将军不惜对他下这种毒手?」
「他不是我杀的!」平白遭受这种冤屈,风远气愤难平,看向皇帝表明清白,「皇上,臣做事向来敢做敢当,我没杀楚天碧就是没杀,那随从敢诬指我杀人,其心可诛,本就该死,臣若真要杀楚天碧,凭他身边那些酒囊饭袋的随从,哪里是我的对手,岂会有活口能逃走!」
沙平水不卑不亢的躬身一揖,「皇上,该名随从身受重伤,显见事发当时确实拼了命才得以逃脱,依其证词,风大将军涉有重嫌。楚天碧虽无官职在身,但乃皇后胞弟,此事已引得安阳城里百姓议论纷纷,请皇上命人详查此事,给死者一个交代,也好平息满城的猜疑议论。」
金朝郡适才听他们你一言我一语,心中已有了计较,抬眼梭巡沙平水和楚皇后,表示,「这件事朕会命人查个清楚,不会让楚天碧枉死。」他接着看向风远,神色难辨的道:「若人不是你所杀,朕也会还你一个清白,你这几日先进牢里待着吧。」说完,不让风远再申辩,招来侍卫将他给押进天牢里。
风远满心不忿,却明白皇后和沙平水都认为楚天碧是他所杀,又有人证指证他,他这牢是非蹲不可了,不过人不是他所杀,他心无所惧,只希望这事别拖太久,以免耽搁了他和络晴的婚事。
「……楚国舅的一名随从负伤逃走,出面向丞相指控风大将军杀害楚国舅,所以皇上已命人将风大将军给押进天牢里。」福伯匆匆忙忙赶回来,将从将军府打探到的消息禀告自家小姐。
听毕,不等小姐开口,紫娟惊讶得脱口而出,「楚国舅真是风大将军所杀?」
孙络晴并未出声,垂眸将福伯适才所说的话细细再想一遍,提出了一个疑问,「福伯,武将军告诉你,楚国舅的那名随从负伤逃脱,那他可知道楚国舅当时身边共有几名随从,他们身手如何?」
福伯摇头,「这武将军倒是未说。」风远被关进天牢,将军府虽未乱成一团,但府里的人都很着急,无心多说什么。
「大将军被关进天牢,武将军他们可去见过大将军?」孙络晴再问。
「已去见过了,但大将军否认是他杀了楚国舅,所以他们正急着想找出杀害楚国舅的真凶,要替大将军洗清冤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