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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她心软,压根不好意思轰走那讨人厌的姊姊,珠儿提议,“至少您可以警告她,叫她收敛一点。”

“我劝过她了,可是她根本不听。”从小姊姊就是如此骄纵,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从不在意旁人的感受。

看主子似乎拿这不速之客没辙,珠儿不禁急道:“我看她压根搞不清楚,谁才是这王府的福晋,您再这么纵容下去,等王爷回来,说不定要生气了。”

海菱低叹一声。若是让绵昱得知姊姊在这府里所做的一切,也许真会气恼。

“好吧,我再去劝劝她。”

前几日她曾对姊姊说,自己已代她写信去求舅舅原谅她和常弘的事,但姊姊竟是毫不领情,还说舅舅原不原谅她,她压根不在乎,也不想嫁给常弘。

海菱来到董海棠和常弘住的厢房,打算好好跟姊姊再谈谈,然而一进房里,就看见她坐在梳妆台前,戴著新买来的首饰,笑得阖不拢嘴。

“姊姊。”

“海菱,你来得刚好,瞧瞧我戴这串珍珠美不美?”

“美。”她颔首。姊姊本就长得美艳,此刻身穿一袭上好衣料裁制的旗服,头上梳著两把头,再加上一袭桃红色的对襟坎肩,将她衬得益发艳丽。眸光不经意瞥见床榻上躺了个人,微讶地问:“噫,常弘表哥怎么了?”大白天的便躺在床上。

董海棠没怎么在意地回答,“他说头疼不舒服。”

她关心地问:“要不要请大夫来瞧瞧?”

“你去问他。”忙著将珍珠耳环戴在耳上,她根本不想搭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