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痛苦,她要死了吗?
口里、鼻子全都灌进了水,窒息得胸口发胀,她本能地挥动四肢想要求生。
在这一瞬间,脑海里掠过了几个人影,有爹、大娘,姊姊,还有她偷偷爱慕著的常弘表哥,最后停留在脑中的,是她的夫君绵昱贝勒的脸。
他隐怒的表情、他低笑的表情、他邪肆的表情,还有他睡著的表情……这一刹那问,如此清晰地呈现在她脑海。
她的胸口开始揪痛了起来,知道自己恐怕就要死了,她觉得有些遗憾,无法再见他最后一面……
身子一直往下沉,她的眼前一片漆黑,她能在夜里视物,但此刻她的面前除了笼天罩地的黑暗外,什么也看不见,她好慌好慌,双手拚命的挣扎。
救我,我不想死……
好冷……好冷!怎么会这么冷?
探了探海菱的体温,珠儿惊呼道:“贝勒爷,福晋又在发烧了,全身还抖个不停。”
绵昱爬上床,将那冷得蜷缩成一团的人搂进怀里,“把药端来给我。”
“可福晋喝不下药。”
“我叫你拿过来给我。”他低喝。
“是,奴婢这就去端来。”
接过药碗,绵昱含了一口药在嘴里,然后掰开海菱紧闭的牙关,一小口一小口的哺进去。
有些药顺著她的嘴滑进喉咙里,有些药从她的嘴边流出来。
他用衣袖擦去她嘴边的药汁,继续捺著性子小心喂著,好不容易终于喂完一碗药汤,他将空碗递给珠儿。“再去端一碗药来。”
站在一旁看呆了的珠儿愣了愣。“咦?可是太医说,每次只要服食一碗药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