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晨穿的时候没有察觉,结果上朝时才一抬起手,便听到嘶的一声裂帛声,腋下整个应声裂开了一条大缝,顿时惹来一阵讪笑声,让他当场成了笑柄,还被皇祖给调侃了一番。
“咦?”珠儿不解地愣了愣。
海菱从手上的书册中抬起头,畏怯地轻咬著唇,嗫嚅道:“那朝服是……是我缝的。”
她在朝服上动了手脚,只要他动作大了点,腋下就会绽裂。不过他发现的比她预估的时间来得晚,她原先以为他出门不久便会发觉了,不意竟直到这时才发现。
“你缝的?”绵昱敛起眉目,深望她一眼,接著不发一语地走向内室,再换了另一件朝服出来。
看著他离去的身影,海菱轻颦起秀眉。他……没有发怒?为什么?
他适才进屋时,脸上明明透著怒意,但为何在知道是她缝补之后,却没有出言责怪她?
她垂目沉吟了须臾。若是这样还无法令他嫌恶自己,那么……
匡的一声,紧接著的是一声惊呼──
“啊,福晋,那是贝勒最喜欢的一只花瓶,你怎么把它给打碎了!”
“什么?这是贝勒最喜欢的花瓶?我刚才手一滑,不小心就……那、那该怎么办?”海菱慌张地道。
“这、这奴婢哪知道?哎呀,福晋,奴婢不是叫您别再动贝勒的东西吗?”侍婢皱拧了一双眉,赶紧把一地的碎片扫起来。
她昨日才打烂贝勒收藏的一对琉璃瓶,前日弄脏了几幅贝勒珍藏的画,再前日弄碎了贝勒珍爱的玉佩,她再这样下去,贝勒早晚会气得把她给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