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凡女人皆想求得丈夫的宠爱,但她偏不,只巴不得丈夫有多远就离她多远。
她站起来,举步走过去,才走一步便冷不防地跌了一跤,撞到桌子,接著打翻了桌上的茶壶,里面的茶水顿时流泄了一地。
她低呼一声,慌慌张张地用衣袖擦拭著湿漉漉的桌子。
绵昱瞥去一眼,不耐烦地出声,“不用擦了,明天再让下人做,先过来替我更衣。”
“可是……我知道了。”望见他一脸不耐,她慢慢地走过去,畏怯地低著头替他解开马褂的扣子,但双手却抖呀抖的抖个不停,解了好半天,连一颗扣子都没解开。
“算了,我自个来。”他若有所思地瞥她一眼,三两下就除下马褂,接著再脱去长袍,迳自躺上床就寝。|
烛火映照著他那张俊美中带著丝媚意的脸庞,海菱不由得看傻了眼。
她这才发现他肌肤极白,那双狭长的俊眸往上斜挑著,活脱脱是一双会勾人的桃花眼,挺直的鼻梁下是一张嫣红的唇瓣。
她一时无法将眼前这个眉清目朗、唇红齿白、风采夺目的男子,跟昨夜那一脸叫髯的男子联想在一块。
见她还愣愣的杵在那里,他淡淡出声,“还不过来睡了?”
“我、我……还想再看一会儿书。”
“不要让我再说第二次。”这一回他的嗓音透著不容置疑的命令。
“……”她轻咬了咬唇,徐徐走到榻边,心知今晚无法再像昨夜那样躲过了,她只求速战速决,好让他早点厌倦了她,就不会再想碰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