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前几天爹告诉她的这些事,海菱轻咬著唇。姊姊跟常弘表哥情投意合,爹要她嫁给昌贝子,也难怪她不愿意。

在大娘的骄纵溺宠下,姊姊一向我行我素,想做什么便做什么,压根不管旁人怎么说。

现下姊姊与常弘表哥在一块,一定过得很……幸福吧?常弘表哥对姊姊那么痴情,一定会很宠她的……

她胸口泛起一阵苦涩,黯然的闭上眼。常弘表哥的心里从来就没有过她,他第一眼看见姊姊时就对姊姊一见钟情,现下更不惜带姊姊私奔,她还痴想什么呢?

就在海菱想著心事时,寝楼的门被人推开了。

喜婆与侍婢连忙恭敬的福身唤道:“贝勒爷。”

新郎倌挥手遣退她们,接著他走向床榻,用秤棍挑开红盖头。

四目相望,她愣了愣,错愕地脱口叫道:“是你?!”天哪,七、八个月前在摛藻堂调戏她的那个男人,竟然就是昱贝勒!

见她满脸惊诧,绵昱低笑一声,“我说过要你当我的女人,说到便会做到。”

她贝齿轻咬著下唇,情绪蓦然紧绷了起来,想到今夜便是他们的洞房花烛夜,她必须要与他在这房里独处一宿,身子便隐隐瑟缩了下。

“你究竟……为什么非要我不可?”她忍不住问出盘旋在心头多日的疑惑。

她不明白,他们只不过是见过一面而已,他为何竟想娶她这个身份地位与他如此不相称的女子为福晋,凭他的身份,多得是与他门当户对的女子可选择呀。

“为什么?”绵昱讳莫如深地凝视著她。只因为他从未如此惦记过一个女人,自第一次遇见她之后,她的身影仿佛在他心头扎了根似的,令他念念难忘。

但这样的事,他并不想让她知道,于是轻描淡写地一语带过,“因为我们有缘。你饿了吧?过去吃些东西。”他伸手要扶起她,可她却避开了他伸过去的手。

见她似在抗拒自己的碰触,他微蹙了下眉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