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兆抱着剑,一脸的莫测高深,「他这么做自有他的用意。」

俞欢撇了撇唇,不以为然的嘲弄道:「我瞧他分明极关心他那妻子,却故意冷漠待之,这又是为何?吃饱撑着没事找虐吗?」

「你若真想知道大可去问他。」事实上他自己也没看懂宋忆风这一连串的举措究竟所为何来。虽然大夫说他的心疾是自娘胎里带来的病,无法根治,但大夫也说倘若能好好调养,再活个一、二十年也许不成问题。

但这段时日下来,他却彷佛已来日无多的模样,急于在短时间里扫除乐云庄里那些败类,同时一边扶植陶凉玉、为她铺好日后的路。

为了替陶凉玉收买人心,他先前甚至不惜安排俞欢故意去诬陷马管事,好让陶凉玉出面保下他,将这人情做给她,以让马管事感激她的援手。

可让人费解的是,他私下为陶凉玉做了这许多事,却又不告诉她,除了对她严苛以待,还让俞欢以侍妾的身份进门,令她以为他移情别恋,有了新宠。

事实上,宋忆风从未碰过俞欢,俞欢倒是有几次想引诱他,可惜她入不了宋忆风的眼。

从以前到现在,宋忆风心里只有陶凉玉一人。

「他若肯说,我还用得着问你。」俞欢无趣的啐了声,心知无法从他嘴里撬出什么来,她两手一摊,「罢了,银两既已到手,我明儿个就走吧,以后再有这种好赚的生意,别忘了找我。」说完,她拢了拢乌黑的发髻,风情万种的朝孟兆眨了眨眼,抛去了个秋波,旋身走进屋里去收拾行李。

翌日一早,宋忆辰意图凌辱欢姨娘的事便传遍了整个乐云庄。

紧接着那天下午,他这些年来与朱同青合谋在粮行做乱,贪污数万银两的事也跟着被揭露开来,连他与云龙堡的人勾结私下贩马之事也一并被揭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