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忆风轻拍着她的手,温声安抚着她,「你放心,这事我会替你作主,不会让你受委屈。」
见他竟不相信她的话,而相信欢姨娘所说,陶凉玉气愤又失望,情急之下脱口而出,「相公,您不能因为宠爱欢姨娘,就不分青红皂白的责罚马管事,他真的是冤枉的。」
宋忆风抬起眼冷锐的望向她,「你认为我不分青红皂白?」
她握着拳头,神色激动,「你只听信欢姨娘一人所说,却不相信我们这么多人所说的话,这难道不是不分青红皂白吗?」
宋忆风冷冷开口,「俗话说三人成虎,可见就算是人多也未必可尽信,我只相信俞欢没有理由诬陷马管事,而你却有理由诬陷俞欢。」
陶凉玉受不了他这样的指责,「我没有,你怎么能这么说我?没错,你纳她为妾我确实是很伤心难过,可是没有想过要害她,我说的句句都是实话,若我方才有一句虚言,就教我不得好死。」
一旁的马清其没想到因为自个儿的事,竟连累为他澄清的夫人也被拖下水,遭到庄主的怀疑,他心里极是过意不去,但一时间也不知该怎么做才好。
宋忆风沉默不语,这时书斋里的气氛凝重得令其它人也不敢再擅自出声。
陶凉玉眼眶泛红,心如针扎,倔强的忍着泪,不敢在这时候哭出来。她恼他相信欢姨娘却不信她,她恼他竟怀疑她想藉此陷害欢姨娘,他们相识这么多年,她的为人和品性如何,他该比任何人都还清楚,怎么能这么怀疑她?
难道他对她的宠爱没了,就连信任也没了吗?
好半晌后,宋忆风才终于出了声,他轻轻拍了拍俞欢,哄劝道:「我看这事应是你自个儿不小心绊倒,这才误解了马管事,依马管事平素的为人,他应当不会做出这种事来。」他这么一说,无异是宣判了马清其无罪。
听见他这话,马清其放松了紧绷的身子,粗犷的脸上咧开了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