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枚珠子外表黯淡无光并不太起眼,不过因着相公的话,她很宝贝这枚珠子,一直贴身收在荷包里。
昨儿个腰间的荷包差点掉了,这才让弄梅替她绣个锦囊,想贴身挂在颈子上,以免遗失。
将那墨色的珠子装入锦囊里再收紧束口,陶凉玉满意的颔首,「大小很合适。」她套上颈子,收进衣襟里贴身放好。
听到这里,伫足在外头的男子将手掌按在胸口上,那里微微的泛着一抹不易察觉的闷痛,以前的他一直以为这是昔年率人去围剿金阳山那群恶匪时所受的内伤所致,并没有太在意,而此刻那抹细微的疼痛却宛如阎王的催命符,直戳着他的心。
稍顷,他平复心情,推开了房门。
屋里忽然刮进一阵冷风,陶凉玉朝门外看过去,瞥见那抹朝思暮想的俊朗身影,脸上登时漾开惊喜的笑容,奔上前迎接他。
「相公,你回来啦。」
「嗯。」宋忆风握住妻子的手。
「相公的手怎么这么冷?」发觉他的手冰凉凉的,陶凉玉扭头吩咐弄梅,「快把袖炉拿来给我。」
弄梅将袖炉递过去,陶凉玉急忙塞到他手里,两只手同时包覆着他的手,一边替他取暖,一边拽着他往里面走去,「相公,外头很冷,咱们进去屋里烤烤火,暖暖身子。」
拉着他走到烧着炭盆的桌旁坐下,她替他解下身上的大氅,拨开落在发上的雪花,殷切的问道:「相公这一路赶回来辛苦了,可用过晚膳了?」
见他摇头,她吩咐侍雨让厨房做些饭菜送来,接着再斟了杯热茶递给他,叨念着,「相公这次出门怎么去这么久才回来?」
「谈买卖耽搁了。」他敷衍的说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