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佑康走到欧摩天面前拉了张椅子坐下,好整以暇的说:「林秘书已经是你历任秘书里待得最久的,你打算再把她吓跑吗?」

看完设计图,欧摩天仔细的收起,才望向坐在他面前的阮佑康。

「你是来找我说这种废话的吗?」

他耸耸肩。「如果你不在乎又要再换一个秘书,就当我没说过吧。」

「你们难道就不能找到一个能干一点的秘书吗?一点琐碎小事也要来烦我,以为我有那么多时间可以应付她们那些无聊的问题。」欧摩天不耐烦的说。

「问题是,欧大建筑师,你是怎么界定哪些是无聊的问题,哪些又是有聊的?上回陈先生的邀请,林秘书以为你一定不会去,在没有告知你的情况下迳自替你找了个藉口回绝了,结果呢,你竟然气得跳脚,骂了她一顿,怪她擅自作主,这回她不敢再犯,你又嫌她罗唆,你究竟想让人家怎么做嘛?」

「上次是因为陈先生要带我去看一栋很有特色的老房子,结果林秘书她问也没问我一声便回绝了人家,等我知道後,那栋老房子已经被拆除了。」这是他的错吗?根本是这个秘书太笨了好不好。

「像这种事情你应该事先交代她的,她也不至於摸不透你的想法呀。你一向讨厌参加各种活动,也不喜欢出席宴会,所以她才会一律替你拒绝的。」说真的,很多时候连他这个同窗多年的老友部下清楚欧摩天的想法,更遑论其他人了。

有时候众人谈论的话题不是他感兴趣的事时,他可以很不客气的打断别人的谈话,让对方尴尬的僵住;或是当他在思考著什么事情时,会目中无人,根本当对方是个隐形人一样视而不见。

或许天才的脑袋生来就异於常人吧,不是一般人能够理解的。

「什么事都要我交代,事务所付薪水给她这个秘书是做什么的?!」

翻翻白眼,明白和他再说下去八成也不会有什么共识,阮佑康也懒得再多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