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几日她察觉到小姐对世子的态度变得好了一些,也不再这么冷淡,这是好事,她希望能继续持续下去。

第七章

得知王爷要她随儿子一块迁到别庄静养的消息后,陈氏屡次想求见王爷,皆被拒于门外,她只好来到墨澜的书房找他,希望事情能有所转园。

「母妃,父王这么做是为了让瑞弟能安心静养,您与瑞弟母子情深,因此才恩准您一块过去照顾瑞弟,免得心头挂念他,难以安心,父王这么安排全是一片好意,您可别误会了父王。」墨澜俊美的脸上噙着抹笑解释,只是那笑意却未达眼底。

「这哪里是为我们好,他分明是想撵我们母子出去!你父王怎么能这么无情,瑞儿一受伤就不要他了,他再怎么说都是他的亲生儿子呀!就算他不念父子之情,也该看在我为奉王府做牛做马辛劳了这么多年的分上,给我们娘俩留下一条活路,

这不是要把我们逼死吗?」陈氏抹着泪说道。

这种话亏她说得出来,她掌管奉王府这么多年,好处捞了不少,足够她与她儿子享用几辈子都无虞,墨澜暗自冷笑,也没驳斥她的话,不疾不徐的说道:「父王就是看在您为奉王府辛劳这么多年的分上,才想让您好好休息,瑞弟出事,您心中定是忧急难安,这才允许您与瑞弟同去,别再操劳王府的事。」

他这话并没有哄她,父王这么安排,确实出自一片苦心,是为了让陈氏能平静无忧的安度晚年,才刻意将她与墨瑞一块遣到别庄去,免得他日后掌权对付陈氏。

但陈氏可不这么想,她再也按捺不住,抓着他的手,怒道:「我要见你父王,这事我直接同他说,我不信他真会如此无情,弃我与瑞儿于不顾。」她丝毫不明白自个儿丈夫煞费苦心所做的安排全是为了她,只以为她和儿子要被遗弃了。

她不再摆出那副可怜的姿态,墨澜也懒得再端着温和的表情,他神色一变,冷淡的开口,「这事恕孩儿无能为力,父王要不要见您,不是孩儿能作主和勉强的,您若真想见他老人家,自可去他院落求见就是。」

「墨澜,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这事全是你煽动你父王这么做的,你拦着我不让我去见你父王,存着是什么居心?他该不会是被你给囚禁了起来,你才不敢让我去见他?」她疾言厉色的质问。

「母妃说话可得有个轻重,孩儿又不像三弟那般胆大妄为,岂敢如此大逆不道囚禁父王?父王不愿见您与我无关,也是父王亲口吩咐我安排您和墨瑞搬离王府前往别庄静养,省得他为了个风尘女子与李长忠争风吃醋被打得瘫在床上的事,让奉王府成为笑柄。您若真要怨,也只能怨墨瑞,他实在太给您长脸面了。」她既然已撕破脸,他也没必要再容情,句句讽刺。

陈氏被他的话激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我可是你的母亲,你胆敢对我如此无礼?!

「孩儿句句属实,可没有半句不敬。」墨澜又再补上一句,「况且,我的母亲早已过世。」

看见他朝她投来的那抹冰寒目光,又听他提起他的生母,陈氏心虚的暗自一惊,旋即又放软了神色,求情道:「就算我不是你的生母,这么多年来也照看着你长大,看在这份养育之恩上,你就不能为瑞儿说句话,让他留在王府养病吗?」

照看他长大?哼,她有脸说,他还没脸听呢!

「父王真是为瑞弟设想,否则他此刻瘫在床上,连下地都不能,在王府里只会

被人笑话,且他性子跋扈蛮横,往日得罪的人可不少,这会儿他废了不能动弹,难免有人会趁机报复,将他迁往别庄静养,对他来说才是最好的。」

「这……」陈氏细细一想,也认为他说的有几分道理,儿子往日确实仗着奉王府三少爷的身分横行霸道,得罪了不少人,如今他瘫了,定会有不少人来看他笑话,但他们母子一旦搬出王府,日后要再回来只怕很难了,这无异于是将他们母子流放在外,以后纵使有什么事,奉王府这头怕也不会太顾着他们。

不等她作声,墨澜接着又道:「别庄那里我已命人打点妥当,这几日收拾收拾,三日后母妃就与瑞弟搬过去吧。」

「怎么这么快?!」她一脸错愕。

「早日过去,便能早日安顿下来,才能让墨瑞好好疗痒,要不他这几日一直大吵大闹,整个王府都不得安宁,父王也甚感心烦。届时孩儿会安排马车送您和墨瑞过去。」说到这分上,墨澜已无意再多言,旋身离开,留下满脸愤怒的陈氏。

儿子重伤成瘫,陈氏顿时失了依靠,她无法再与墨澜相争,继续留下来说不得还要面对墨澜的诸多刁难,最后也只能含恨接受这样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