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澜见她的态度似乎稍微软化了些,小心翼翼的要求道:「方才你替我上药、握着我的手时,感觉很舒服,要不,你握着我的手吧,也许就不会那么疼了?」
「你……」她没好气的瞪他,他这分明是想占便宜。
他即刻改口,「好吧,若是娘子不愿那就算了,我忍忍就是了。」
她本不想再理他,但见他表情似是真的很痛,思及他这伤到底是为了她而受的,她心下一软,伸手握住他受伤的那只手。
被她白嫩绵软的手握住,墨澜心口发烫,胸臆间登时暖了起来,他领着她的手,覆在鼓动着的心口上,郑重地向她许诺道:「我这里从今而后只属于娘子一人。」
容知夏睐他一眼,垂眸抽回手,不发一语的钻回被褥里,将脸也一块藏了进去。
她心里很矛盾,仿佛有两个小人儿在那儿争执不休——
一边说道:「看在他这么真心诚意的待你,你就原谅他吧。」
另一边说道:「你难道忘了前生所受的那些羞辱吗?你忘了他是怎样冷漠无情的对你?你被罚跪在祠堂那时,他明知你是遭他的宠妾所害,却连一句话也没有为你说过,任由你在那跪了一天。」
一边再道:「那些事都是前生的,他是被玉荷所骗,会这么对你,他认清了玉荷的真面目,不会再这么待待你,何况他现在并没有对你不好。」
另一个声音驳道:「不管他是不是受骗,一个丈夫都没有理由如此薄情的对待自己的妻子。」
那些尖锐的争执在她脑袋里吵着,吵得她头痛,她摇摇头,厌烦得什么都不想再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