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冰窖那事我已禀告了父王。」听到兄长居然在规劝自己息事宁人,墨澜若有所思的看了他一眼。
「你告诉父王了?」墨昱一怔,接着问,「那父王怎么说?」
他知道多年来澜弟一直怀疑当年他被困冰窖之事是陈氏暗中唆使人所为。
「他没说什么。」
墨昱微微叹口气,「你们一个是他疼爱的儿子,一个是照顾他多年的妻子,闹得这般不可开交,父王此刻心里怕是左右为难。」
「父王的想法我不好擅自揣测,事情既已说了,就看父王怎么发落。」对这件事,墨澜没打算再多说什么。
略一沉吟,墨昱忍不住再劝道:「澜弟,我知道这话你不爱听,但为兄不得不说,即使王妃待我们兄弟再不好,她终究是咱们奉王府的人,又服侍了父王这么多年,念在这样的情分上,你就别与她太计较了,让父王安心静养吧。」
墨澜眉首微挑。「大哥今日是怎么了,是特地来当她的说客吗,怎么一直在为她说好话?」
「我只是希望咱们府里家宅安宁,别再这般斗来斗去。」他语气里一片真诚。墨澜沉下脸回道:「那大哥可劝错了人,从来就是她不想让咱们家宅安宁,而不是我不愿。要不大哥去劝她吧,让她以后别再对咱们耍那些心眼,安分守己的过日子。」
墨昱苦笑道:「为兄哪有能耐劝得了她。」
「那大哥就别再说这种话了。」
兄弟俩从未闹得这般不愉快,两人皆未再多言,尴尬持续了好一会儿,墨昱便轻咳一声,表示要先回寝休息了。
待墨昱离去后,墨澜摩挲着拇指上的玉戒,思索着方才大哥一再劝阻他莫要对付陈氏母子是何原因,真如他所言,是不希望惊扰父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