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晨醒来,容知夏望见墨澜仍躺在床榻上,但已经醒了,不禁怔愣了下,随即便若无其事的下床准备梳洗,彷佛他只是个不相干的陌生人。

她的双脚一沾地,他便说道:「把你的发簪给我。」

「你要发簪做什麽?」

他没答只道:「你拿给我便是。」

看他一眼,她心忖只是一支发簪也无所谓,遂从梳妆台前取了一支递给他,接着她在看见他接过发簪後所做的事,不免惊愕的瞪大眼。「你这是在做什麽 」他竟拿着发簪划破自己的手臂,殷红的鲜血登时从肌肤淌了出来,他神色镇定的将那些血抹在床榻上的白锦帕上。

「洞房夜我们没圆房,若是让那些碎嘴的下人知晓,对你总是不好,这麽做便可堵住那些人的嘴。」墨澜俊颜扬起一笑,眼里含着抹宠溺为她说明。

重活一次,容知夏哪里还会再轻易被那些冷言冷语所伤,她皱眉看着他手臂上的伤口。「你不需要这麽做,我不在乎那些闲言闲语。」她眸里闪过浓浓困惑,他究竟是怎麽了,为何一再做出怪异的举措来?

「你不在意,我在意,我不允许有任何人背着你说三道四。」墨澜凝睇着她,眸光柔得似要淌出水来。

听见他竟对自己说出这种呵宠的话,她有些难以置信地细细打量他一眼,暗忖眼前这个人该不会是有人冒名顶替的吧,否则他怎麽可能用这种温柔似水的眼神看她,但不论怎麽瞧,他那张脸确确实实都同以前的墨澜长得一模一样。

斜飞的长眉、浅褐色的狭长眼眸、高挺的鼻梁、略薄的嘴唇、温润如玉的肌肤,组合成一张俊美的脸孔。

以往他看她时,眼神总是阴冷漠然,哪像现下这般明润柔和,简直就像是换了个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