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久苍脚步一顿,愧疚的看她一眼,他无法说出她心心念念的那个表哥已不在了,也不好对她说出太绝情的话来,最后只好说道:“你把那些事全忘了吧,从今天开始,我想好好修身养性。”

陈漪霜不敢置信,他以前收了半个书架的秘戏图,现下竟然说要修身养性?下一瞬她猛然掠过一个念头,震惊得脱口道:“难道表哥你那里被雷给劈坏了吗?”所以他才会突然间性情大变,还刻意疏远她。

她想到哪里去了?熊久苍黑着脸澄清,“没这回事。”

“那你为何不再碰我?”她质问。

“以前太纵于淫乐,今后我想好好修身静心。”他义正词严的回道。

陈漪霜无法相信他所说的话,站起身来,开始脱着自个儿身上的衣物。

“你这是做什么?!”熊久苍惊得连忙出声阻止。

她一边宽衣,一边说道:“表哥,你那儿若真的没被雷给劈坏,就证明给我看,否则我就将这事告诉娘。”

他要如何证明给她看,难道要他脱了裤子给她检查?

熊久苍正为此头疼为难之际,救兵及时出现。

适才在门外,舒波便听见了两人的对话,所以她没让小厮通传,便迳自进来了。

她刻意挡在陈漪霜和熊久苍之间,不让他瞧见陈漪霾衣衫半褪的模样,笑吟吟的道:“漪霜妹妹,你就别为难相公了,他那儿有没有被雷劈坏我可是一清二楚,相公他啊……”说到这里,她面泛春色,朝他挑逗的眨了眼,笑得一脸暧昧,“在被雷劈过之后,可是更加悍猛如虎呢,一整晚都用不着休息。”

“你说什么,一整晚都不用休息,哪有人能办到?”陈漪霜嗤之以鼻,丝毫不信,她又不是未经人事的姑娘,这种鬼话哪骗得了她。

“相公就办得到啊!”韩舒波一脸引以为傲的表情,满眼倾慕的凝视住熊久苍,似乎回味起什么,舌尖轻舔着唇瓣,那神态是说不出的妖娆。

看得熊久苍胸口咚的剧烈一震,脸禁不住烧红了,他才对陈漪霜说他要修身养性,她又这么说,这不是在拆他的台吗?但知晓她是在帮他,他也就默然没出声。

“你骗人,我不信,表哥以前最多一夜也只能三次。”那还是服下催情助性的药,才能持续这么久。

“你也说了那是以前,相公大难不死,如今可是天赋异禀。”韩舒波顿了一下,刻意再补上一句,“我可是亲身体验过的,相公你说是不是?”

她睐向他的眼神宛如带着钩子,勾得他心尖又痒又酥麻。

被她一问,熊久苍尴尬得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最后厚着脸皮轻哼了一声。

韩舒波朝陈漪霜得意的抬了抬下颚,“瞧见没有,相公都承认了,你还有什么话好说。”说完,她抬手将陈漪霜半敞的衣襟给拉好,而后把她往门外一推,接着宣示主权般的道:“今后相公有我服侍就成了,妹妹就好好待在房里绣花吧。”

见她竟毫不知耻的与她争抢表哥,阿漪霜哪肯示弱,恚怒的驳道:“你休想,表哥是我的!”

韩舒波艳媚的脸庞顿时一冷,“那是以前,从今天开始他是我的了,我才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你呢,不过一个小妾,还是认清自个儿的身份,安分点,只要你别再来纠缠相公,我保证你日后能继续过着锦衣玉食的日子。”

她很清楚这康定侯府表面上看着风光,实际上已是空壳子,没剩多少家产,以前她懒得理会符家的事,不过眼下情势变了,为了大师兄,她打算好好打理侯府,撑起康定侯府的门庭来。

陈漪霜气急败坏的嗔道:“我是贵妾,可不是一般的侍妾,何况表哥答应过我,以后等他袭爵就要休了你,迎我做康定侯夫人!”

“那是相公以前脑子不清楚时说出来的混帐话,现下相公神智清明,再不会如此糊涂,不信,你问问相公,他是要你还是要我?”韩舒波睇向熊久苍,笑得妩美惑人,逼着他做选择。“相公,你快告诉她,你是要我还是要她?”

闻言,陈漪霜也下意识的紧紧盯着他。

在两人紧迫的注视下,熊久苍什么话都不想说,只想跳窗逃走,可韩舒波话都说到底了,为了让陈漪霜对他彻底死心,他不得不配合她,在两人之间选择一个。

“舒波说的没错,以前是我不明事理,才会对你说出那些荒唐的承诺来。舒波是我明媒正娶的结发妻子,我绝不会休了她,还会与她携手偕老,往后你莫要再说出这种话来。”

他几句话就无情的将先前对陈漪霜的承诺给一笔抹去,那每一个字都宛如狠狠扎在她的心上,她紧咬着牙,满脸怒恨的说不出话来,揪着衣襟,愤然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