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久苍神色慎重的再道:“夫妻不同寻常关系,倘若我草率答应,最后却做不到,岂不是对不起你?所以待我慎重考虑清楚后再回你,可好?”她的要求太过突然,他毫无准备,先前他视她如妹,遽然间要他把她当成妻子看待,他一时之间难以办到。
明白大师兄能这么说,已是认真在考虑他们之间的事,韩舒波虽不太满意,却也只能同意。“大师兄可别让我等太久哦!”
临走前,她突袭的再亲了他一口,才甘心离去。
熊久苍怔忡的注视着她离开的身影,恍惚间,有什么落进了他心间。
康定侯府。
熊久苍回来后,正打算要先去探望符明宵的父亲符广远,先在廊道上遇见符明宵的母亲,他略一迟疑,才朝她唤了声:“娘。”
他都活了九百多个年头,让他唤一个年仅四旬的妇人为娘,着实难以开口,但在思及他如今已成了符明宵,得担起孝敬他父母的责任来,这才勉强叫了出口。
“明宵回来啦,快过来让娘瞧瞧。”康定侯夫人看见数日不见的儿子,满脸掩不住欣喜之色。
他依言走近。
她关心的仔细端详着儿子的面容,“瞧你都……”她本想说瘦了,却忽然发现儿子以往削瘦的面颊不仅没变得更瘦,似乎还丰腴了些,只得僵硬改口,“这脸色还有些憔悴,是不是还有哪儿不适?”
熊久苍这几日夜夜打坐修炼,先前身上几处遭雷击的伤口也已结痂,气色绝对比以往的符明宵还好,他委实不知她是从一点看出他憔悴了,不过他并未反驳她的话,答道:“孩儿很好,如今已无碍,这几日让娘担忧了。”
察觉儿子的神情似乎比往日稳重许多,康定侯夫人欣慰的叨念道:“没事就好,你这孩子,这次吃了教训,往后可别再老是往外跑,多在家看些书。”她不盼着儿子去考什么状元,但起码多读几本书,也好让肚子里多些墨水,莫要教人看轻了。
跟着一块回来的陈漪霜,这时快步上前唤了声,“娘。”
韩舒波也跟着上前,唤道:“娘。”
康定侯夫人适才只关注自个儿的儿子,没留意到旁人,直到两人出声这才瞧见她们,在看她来,陈漪霜随儿子一块儿回来是应当的,让她意外的是韩舒波竟也回来了,她心里这么想着,嘴里也问了出来,“你怎么也回来了?”
熊久苍马上出声替韩舒波回道:“是我让舒波同我回来的。”
闻言,康定侯夫人有些讶异,这几个月她不是没让儿子去接媳妇回来,但儿子迟迟不肯去,想不到这回去别庄,他竟会主动带她一块回来,且儿子对媳妇的态度似乎也没先前那般憎厌……
她抑下心中的疑惑,看向韩舒波,端出婆婆的威严,训压她几句,“回来就好,往后给我安分点,别再动不动就往别庄去,让外人知道了,还当咱们怎么亏待了你呢。”她暗自盘算着,这回韩舒波回来,便要让她主持中馈,如此一来,家里短缺的花销,就该她拿出自个儿的嫁妆填补上,就像她当初一样,她接掌这侯府后,也填了自个儿不少嫁妆进去。
陈漪霜不等韩舒波答腔,便向婆婆告起状来,“娘,在别庄里,她不知对表哥使了什么邪术,让表哥整个人都变了。”
没想到她一回来又提起这事,熊久苍严声斥道:“你在胡说什么?我先前不是告诚过你,不准再胡言乱语!”
“我才没有胡说!”在姑姑兼婆婆的康定侯夫人面前,陈漪霜堆起满脸委屈,指着他,一口咬定道:“娘,我没骗人,表哥他从在别庄里就很不对劲。”
康定侯夫人惊疑的望着儿子。
熊久苍无奈的轻叹一声,较斥道:“你说的不对劲,是指我不再像先前那般纵着你、宠着你吗?”
在陈漪霜看来,这就是最不对劲的地方,她接着又指控道:“不只如此,你还反常的处处维护着她,甚至为了她一再责备我。”
她忿忿的指回韩舒波,说出自己的怀疑,“娘,这回表哥会被雷劈,说不得就是她暗中使了什么邪术,否则那雷好端端的谁不劈,怎么偏偏劈中表哥呢?”
对她的指责韩舒波不惊不惧,反倒轻笑了声,“呼风唤雨、招雷引电,那不是神仙才能办得到的事吗,漪霜妹妹这是在怀疑我是神仙吗?”
陈漪霜恼怒的嗔道:“什么神仙,你使的那分明是阴诡的邪术,你……”
“够了,别再说了!”见陈漪霜对此事纠缠不休,熊久苍不悦的动了怒,脸色也变得深沉。
“明宵,漪霜说的那什么邪术是怎么回事?”事关她唯一的儿子,康定侯大人不敢轻忽,面露疑虑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