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他无法辩驳,这几年来自己确实有过一些女人。
瞪著无话可说的他,再想到在这张床上他是如何热情的拥抱别的女人,她心口酸得快滴出泪来。
“六年来我为你拒绝所有的追求者,可是你呢?昨天一个女人,今天又有一个,明天是不是会再冒出别的?这些年来你究竟有多少个女人?我算什么?口口声声的说有多在乎我、有多爱我,背著我却抱过—个又一个的女人!”真的爱等一个人,又怎么可以和一个又一个的其他人上床?
“喜梦,我承认我确实是有过几个女人,但是我唯一爱的人只有你。”他有他的生理需求,尤其当他疯狂的想念著她时,他更需要一个可以发泄的对象。
白喜梦含泪嗔道:“如果我也有过一个又一个的男人,然后我告诉你,我心里爱的人只有你,你会有什么想法、什么感受?男人凭什么总是可以轻易的口口声声说爱,却和不同的女人上床?”
她的泪让他不舍,他拉住她的手,想将她搂进怀中,她玉手一扬,重重的在他俊容上留上五指印痕,冲进浴室里,失声痛哭。
黑尘站在浴室外,低沉著嗓音道:“喜梦,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我唯一能说的是,今后我只会有你一个人。”
她没有应声,让酸涩的泪水淹没脸庞。
“喜梦,我来纽约并没有风流快活,这几年来我大部分的生活都是在尔虞我诈、勾心斗角,和一群群凶神恶煞拚死搏命中度过,我过的生活是你无法想像的。”
见她还是不肯出来面对他,他沉缓的声音继续响起——“威利,他是我爷爷,他之所以要我来纽约,是希望我成为他的打手。当年我父母双双惨死后,我受到太大的惊吓和刺激,清醒过来时,成了个不会说话也不会笑的痴儿,他以为我从此就会是那样了,所以才让你爸爸把我带走。”
浴室内的啜泣声停止了,静静的聆听著他的话。
望著浴室紧闭起来的门,黑尘悠悠的叙述著这些年来的事。
“大约在八、九年前吧,他曾在电视上看过一则亚洲区武术比赛的新闻,无意问看到我也有参加,还得到那届青少年的冠军。之后没多久,他便打电话给我,要我回到他身边,但我拒绝了。”
没听见浴室内再传出哭声,他明白她在倾听他的话了。
“六年前,那时他是纽约第三大帮派的老大,得力的手下却背叛他,投向对手的阵营,帮中不少人也都各怀鬼胎,他的处境堪虞,于是他想到了我这个孙子,便又再打电话给我要求我回来帮他,我不肯,后来他还派了两个人前去说服我。”
“他见我坚持不肯回来,于是将当年杀害我双亲和奶奶的凶手以及他们之所以惨死的原因告诉我,他要我为无辜惨死的父母报仇,讨回这笔血债……”
来到纽约后,他才发现事情并不如之前所想的那么单纯,当时黑道几个家族帮派相互在争夺地盘,拼斗得极为惨烈,几乎天天都有流血械斗,而当年买凶指使人枪杀父母以及其他八条人命的汉靳,已经是当时第一大帮巴茨尼家族中的核心要角。
要向他讨回血仇谈何容易,这更不是用法律能解决的事情,因为没有任何证据可以定他的罪,更没有检察官敢起诉他。
黑道的恩怨只能用黑道的办法解决,这是他没多久便领悟到的事,于是他开始积极的协助威利稳住几乎要分崩离析的帮派,为了在一连串的争斗中壮大塔塔格里亚家族的势力,他好几次与死神擦身而过。
最后才一步步的让威利所掌握的塔塔格里亚家族达到今天雄霸纽约地下势力的规模。
去年铲除了巴茨尼家族的势力后,却让汉斯趁乱逃走,狡舍的汉斯领著几个手下四处逃窜躲藏,因此他命手下布了一个局,准备引他上勾,然后一举将之歼灭。
缓缓说至此,浴室的门喀啦一声打开,白喜梦走了出来。
“对不起,小尘,我一直都不知道这些年来你经历了这么多可怕的事情。”她为他的遭遇心疼得哭花了一张脸。
他伸手将她抱满怀。“我原本不打算让你知道这些血腥的事情,所以这些年来我才一直没有跟你连络,我不希望把你牵扯进黑帮的恩怨中,如果让你受到任何一丝的伤害,我会无法原谅自己。”多年来身边来来去去的女人,全是为了填满他生活的空隙,躲开那磨人的思念。
“你应该让我知道的,”想到这么多年来他竞过著这样的生活,她的心都为他揪疼了,“我想和你一起分担所有的事情,以后不准再瞒著我了。还有,别以为那些女人的事我会就这样算了,如果你再敢做出对不起我的事,我一定不原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