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有脸问我?!”阎玖央怒不可遏。

面对他滔天的怒火,她虽害怕,但因想弄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故而问道:“王爷能不能告诉我究竟出了什么事,让王爷这么生气?”

见她竟当着他的面前装傻充愣,令他怒上加怒,“你做出这种事,难道本王还该高兴不成?!”

“我做了什么?”她两眼茫然。

阎玖央俊颜紧绷,额角青筋暴露,“文灵菲,你这是在耍弄本王吗?”他丝毫不信她会不知道自个儿做了什么事。

她急忙摇头,“我没有,我是真的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他此刻怒气腾腾的表情很骇人,她小声说道:“王爷,你能不能别顾着生气,先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被他如此疾言厉色的斥责,她很想弄清楚原因。

见她一再摆出一副完全不知情的模样,阎玖央忍无可忍,“我真是错看你了,枉我以为你是个心思单纯之人,没想到你竟是这种女子,被我抓到便企图装傻蒙混!你敢做出这等事,就等着承受后果吧!”

他狠话才刚说完,正要转身离去时,忽然一道嗓音插了进来。

“噫,王爷您怎么也来了?”

望见从慈光寺走出来的文长盛,阎玖央一脸错愕,接着不敢置信地道:“难道她与安靖侯私奔之事,文大人竟也知情,并且纵容包庇他们这么做?”

文长盛愣了愣,“王爷在说什么,灵菲怎么会与侯爷私奔?”方才尚雨阳的随从进去找他,他这才从寺里走出来相会,不想女儿和阎玖央竟也在此。

阎玖央怒指文灵菲,以及从方才就一直沉默地杵在一旁的尚雨阳,“证据确凿,你们还有什么可狡辩?”

“什么证据确凿?”文长盛一头雾水地望向尚雨阳,“是侯爷约下官在此见面,说是有非常重要之事相告,下官才会来这儿等他。”他望见坐在马车里的女儿,有些胡涂了,“为何灵菲和王爷都来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闻言,阎玖央微愣,隐约察觉到不对劲之处。

文灵菲听见阎玖央适才的指责,急忙跳下马车为自己澄清,“我没有要与侯爷私奔呀。”

“你没有要与安靖侯私奔,那你为何会在他的马车里?”阎玖央质疑。

“我先前用了午膳后忽然很困,后来珞珞塞了颗药给我,并嘱咐我装睡,直到出了玉枢城才能睁开眼。”说完,她忽然瞟见席珞正朝这里走来,急忙招手唤她过来。“珞珞,你快来,王爷说我要与侯爷私奔,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席珞慢悠悠走过来,轻描淡写说道:“有人意图想要让你同侯爷私奔,因此在送来的午膳里掺了蒙汗药想迷昏你,先前我给你吃的便是解毒丸。”

前阵子在得知文玉樱被禁足三个月后,席珞担心她心怀怨恨,所以便暗中盯着她。

没想到她竟想出一条毒计陷害文灵菲——设计她与尚雨阳私奔,然后再安排人去向阎玖央告密。

探得这事后,她原想向文长盛揭发此事,却发觉尚雨阳并未上当,已有了安排,索性将计就计,塞了颗解毒丸给文灵菲解去蒙汗药的毒,再刻意离开,好让文玉樱安排的人能顺利带走她。

从席珞的话里,文长盛听出这分明是有人想设计陷害女儿,怒问:“是谁如此大胆,竟敢做出这种事?!”

席珞将眼神投向尚雨阳,“这事还是由侯爷来回答大人吧。”

阎玖央与文长盛全将目光投向他,尚雨阳不疾不徐地先望向文灵菲温声解释,“为了让文大人知晓此人的歹毒,尚某一时权宜,未曾知会灵菲小姐便带走小姐,还请灵菲小姐恕罪。”

她轻摇螓首,“不打紧,我知道侯爷定不会害我。”谁对她好,谁对她不好,她能分辨得出来,她相信尚雨阳并无害她之意。

方才在听了文长盛和席珞的话后,阎玖央已明白此事另有蹊跷,是有人想设计她,可见她丝毫不责怪引起此误会的尚雨阳,让他颇感不悦。

不过因方才误解她在先,他隐忍着没动怒,想得知设下这样毒计陷害她的人究竟是谁。

得到她的谅解,尚雨阳才望向文长盛,徐徐出声道:“文大人,想害灵菲小姐之人正是贵府四小姐。”他接着将她派来侍婢,说服他带文灵菲私奔的经过大略地说了一遍。“尚某明白她只是想藉此谋害灵菲小姐,自是不会真的如此做,为了让文大人明白真相,才将计就计约了文大人在此相见。”

这文玉樱想利用他设下陷阱谋害文灵菲,他岂会看不出来,也早预料到一旦他真带走文灵菲,文玉樱定会即刻告知阎玖央,派人来抓捕他们,一旦被抓到,毁婚私逃的文灵菲必无生路,而携瑾亲王妃私奔的他定也会遭牵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