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得全说,外头生丝的价格近两个目涨了不少,咱们也得往上提一提,不能让人再压了价。”

“上回得全找来收丝的那位张爷倒是个好说话的,咱们说多少,他鲜少还价,哪像这位赵爷,老是把咱们的价一压再压,我看要是他这回再不让咱们提价,得让得永再找一个才成。”

“我也是这么同得我家得全说的,这回要是提不成价,咱们就再换一个人,咱们生丝的品质那是顶好的,还怕卖不出好价钱吗。就是可惜了那位张爷,竟然会坐上那艘客船,就这么淹死在淮江里头。”

听到这里,寒招财耳朵一动,搁下鸡汤问:“大伯娘,您说那位张爷淹死在淮江里,这是怎么回事?”

“差不多三个月前,那位张爷带着他儿子出门,搭上一艘客船要往苏云城去,谁知那客船在淮江上遇上暴雨,翻覆沉没了,听说淹死一百多人呢,还有不少人尸首都没能打捞起来,不知冲到哪里去了。”

“什么?”闻言,寒招财撞不住满脸的震惊,“大约三个月前淮江有艘客船遇上暴雨翻覆?”

大伯娘点点头,“没错,你这是怎么了,这么吃惊?”

“我……”寒招财一时之间愕然得说不出话来,算算时间,不就是她被二哥撞得昏迷过去的那时候吗?

这么说来,那压根不是梦,而是真的?

见女儿突然一脸震愕的模样,孔氏不放心的抬手摸了摸女儿的头。

“娘,我……”寒招财看向母亲,一脸欲言又止。

“怎么啦,是不是哪儿疼?”见她脸色不太对,孔氏关切的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