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得福揉着被母亲那铁掌打疼的左肩,龇牙咧嘴的应了声,“是,往后我要出房门前,定会敲锣打鼓大喊二少出巡,闲人让道。”

他这话把屋里的家人都逗笑了。

孔氏也笑骂,“你是哪家的二少爷?”

“当然是寒家的。”

“咱们寒家没有二少爷,只有二愣子。”

“娘呀,你不能这么偏心,你当大哥是宝,怎么就当我是草呢。”寒得福一脸辛酸委屈的控诉。

孔氏重拍了他一掌,“胡说什么呢,我怎么不疼你了,你也是从我肚子里掉下来的一块肉,娘是没给你吃的,还是没给你穿、没给你住啊,虽然你不像你大哥十六岁就考上秀才,娘不也好吃好喝的供着你吗。”

寒招财脸上带着暖笑的看着娘和二哥,目光再移向话不多的爹和大哥,能睁眼看到亲人,真是太好了,至于那场困扰着她的梦,就先不想了。

一旁的寒得禄提醒母亲,“娘,招财才刚醒来,应当饿了,您看咱们要不要先熬粥给她暖暖旸胃?”

“哎呀,你不说我忘了这事,我这就去熬,你们先照顾招财。”孔氏吩咐一声,带着满脸笑意的走向厨房。

娄竹心的死讯在翌日傍晚时分传到苏云城,再隔一日,她的尸首就被送回娄家。

得知这消息的路挽风震惊得不敢相信这件事是真的。

她才离开几日,竟死了!他还等着她回来,要带她去见父亲,求爹让他娶她为妻,她怎么能死?又怎么会就这么香消玉殒?

他不愿相信,亲自来到娄家。

到娄家跗近,便遇上载着一具棺木的车马停在大门前,望见车上那具棺木,路挽风脸上的表情顿时僵住,注视着棺木的双眼因为刺痛,酸涩的泛起一股湿意。

胸口突然一阵剧痛,他紧紧闭上眼,掐紧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