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挽风冷峻的脸庞与父亲有几分肖似,那双寒星般的双眼更与路继圣宛如一个模子印出来似的,提起娄家,他嗓音微冷的说道:“娄家如此迫切的想与咱们结亲,怕是地有意想借助咱们的势力,帮他们补回上次亏损的那一大笔银子。”
先前娄德山有意想将家业慢慢移交给嫡子,不想嫡子不成才,听了别人的怂恿,私自挪用一大笔银子买了条船,想学那些海商一般,从从海外拼些香料和珠宝回来贩卖,谁知那船一出去,就再也不曾回来,听说是沉了,也不知是真是假。
而娄梓纲还不只亏了这笔钱,再上一回他偷偷跟着人合伙贩售私盐,差点被朝廷抓捕,还是娄德山拿出不少银子,上下打点一番,才摆平那事。
此后,娄德山不知是不是对这嫡子失望了,逐渐开始倚重长子娄梓修和三子娄梓维。
“你以后别同娄家走太近,娄家那几个儿子,只有老大娄梓修稍有些耐,不过一日娄德山去了,娄梓修毕章不是嫡子,娄家必定会乱上一乱,他们三兄弟有没有本事撑得起来娄家那庞大的家业还两说。”路继圣告诫儿子。
“孩儿明白。”路挽风领首,与父亲再说了几句,服侍父亲安歇后,他回到自己房里。
躺在床榻上,他抬手摩娑摸着已赎回,重新挂在颈子上的貔貅,想起当初他和娄竹心一路从江边走到白丰镇上,因身无分文,只好去典当了这枚坠子,才有银子雇马车前往绥城的事。
他这一辈子不曾如此落魄过,可这段经历事后回想起来,却丝毫不觉得苦,让他在这几日里,常不经意回忆起。
“想不到堂堂路家大少爷竟然不懂要怎么挑莲雾吃,喏,给你,别再犯傻了,不摘这些成孰的果子,偏要摘那还未熟的,当然酸啦。”
忆及她当时嘲讽他的话,他眸底滑过一丝笑意。
他不否认自己对她动了心,但思及她身后的娄家,他不得不踌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