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他的人是她,与娄家无关,这恩他只能向她报。

见她说完,暗暗朝他递了个眼神,路挽风一怔之后,知她是有意隐瞒她救了他的事,遂也没重提这事。

“这么巧,当时你们俩都在那艘客船上。”娄梓修讶道。

娄梓维脱口说了句,“怎么淹死你呢?”外人常拿他们娄家三兄弟与路挽风比较,觉得他们三兄弟都是靠着父荫,远不如路挽风,故而他与路挽风不太合,每回见了总没好脸色。

娄梓修站在他身旁,听见他的话,轻斥了声,“三弟。”

娄梓维假笑了声,“我说笑的,路兄可莫要当真。”接着再酸了他几句,“路兄素来福大命大,想来再来十次船难也淹不死你。”

路挽风没理会他那近似挑衅的话,目光定定的注视着寒招财,正想启口时,娄梓修开口道:“路兄,我四?这几日承蒙你照顾,这人情我记下了,回苏云城再请路兄吃饭。我和三弟既然在这遇见四妹,这就接她回去,不劳烦路兄了。”

她朝他轻点螓首,“多谢你这几天的悉心照料。”明明是自个儿先不告而别,但此时见他要走,不知怎地,她有些依依不舍,竟萌生一股想跟着他一块走的念头。

待两人道别后,娄家兄弟也向路挽风告辞,携着她离去。

路挽风伫足原地,目送他们离开。

两刻钟前他回到商号,到后宅去看她时,发现厢房里不见人影,找遍里里外外,依然找不到人,他于是派出几个下人到外头去找,自己也没闲着,出来一块寻人。

好不容易找着她,没想到她竟与娄家兄弟在一块。

他知道娄家在绥城也有商铺,但他刻意不提此事,让她留在路家商号里养病,就是想跟她多相处一会儿,再一起回苏云城,不想娄家兄弟却刚来了绥城,见到了她……

他心头有抹说不清道不明的失落,不过下一瞬思及先前她刻意向娄家兄弟隐瞒是她救了他的事,心中又滑过一丝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