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似乎打定主意想自个儿走,路挽风略一思忖,退让一步,“你若非走右边这条,那咱们就先走这条试试吧。”

听他竟不再坚持,她有些错愕,“你不走左边那条了?”

“我不能丢下你自个儿走。”当初他溺水时,她既没弃他于不顾,他也不会弃她而去。

“我能照顾好自己,你用不着担心。”她巴不得赶紧同他分道扬镳,努力试着劝他去走左边那条。

见她一再想赶他走,路挽风若有所思的觑着她,“你在这种荒僻之地却毫无畏惧,看起来一点也不像养在深闺里的大家闺秀。”

“养在深闺里的大家闺秀看起来应当是什么样的?”寒招财反问他。

“当初我在问心观第一次见到你时,你温雅娴静,笑不露齿、行不露足。”说着,他瞥了眼她裙摆下光裸的一双莲足。

她垂眸看了眼自己那双白皙的双脚,笑了笑说:“鞋子先前落水时就丢失了,我不赤着脚还能怎么办,难不成要我爬着走不成?”说完,她意有所指的瞟了眼他脚上那双靴子,似笑非笑的劝了他一句,“你那靴子还没干透吧,这般穿在脚上恐会闷出脚气来。”

最后她再补上几句,“还有笑不露齿那是对陌生人才这般,咱们也算共患难过,没必要这般生疏。”从娄竹心残存的那些记忆里,她约莫知道原主生前是什么样的性情,那与她原本的性子不太一样,但现在又不在娄家,她没打算扮成像她那般温婉的淑女。

听见她这番话,路挽风轩眉微动,正要说什么,又听她启口再说:“哦,对了,你看起来也不像是会克妻的人。”

寒招财这般说,是有意想替原主出一口气。

她从原主的记忆里,得知路挽风曾先后定过两门亲事,第一次刚定完亲,那未婚妻就染了怪病暴毙;第二次订亲完不久,对方就在自个儿府里遭毒蛇咬死。后来路家又想为他再说一门亲,才刚请媒人去提,没想到那家的姑娘就被不知是谁乱扔的石子给砸得头破血流,吓得对方赶紧回了这桩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