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等十年看看吧,说不定到时候就有人研发出来了。不过如果你真的痛苦到活不下去,我倒是有个办法可以帮你。”
“什么办法?”
“这里是七楼,你跳下去,如果侥幸死里逃生的话,你对她的爱应该就能渐渐淡忘了。”何靖笑谑道。
再灌了自己一口酒,高之昂俯视着底下的高度,“是呀,因为那时候我不是四肢瘫痪,就是变成植物人,什么搞头都没有了,从此不用再被忙不完的工作操得像狗一样,也不用看到她跟我大哥亲昵的谈情说爱。”
“喂,你不会真的想跳吧?”何靖打量着好友脸上灰心丧志的表情,有些担心他。虽然明白以他的个性不可能这么做,但是他脸上那罕见的痛楚还是有点吓到他了。
“你紧张什么,你都还没跳,我也找不出跳楼的理由。”为了这种事而跳楼,那未必太孬了。何况何靖的情路不比他顺遂,因为他选择的是少数人走的路,遇到的阻力和难题更大、更多。
何靖喝完了手里的酒再拿一瓶,狠灌了一大口后说:“说得也对,我都还活得好好的,你有什么好求死的。他结婚了,昨天带着老婆去度蜜月。结婚那天,我去参加他的婚礼,我问他后不后悔?只要他有一丝后悔,我会马上带走他,结果他说……”
“不后悔?”高之昂猜测。
他沙哑的嗓音幽幽响起,“不,他说即使后悔,这个婚礼也必须进行下去,因为他不能再让他妈妈受到刺激,也不能让那个女人难堪,他说他不值得我爱,因为他胆小,不够勇敢,无法坦然去面对别人异样的眼光,他要我去爱一个真的值得我爱的人。”
听到这里,高之昂沉默了,没有看向流着泪的何靖,只是静静地抬头看着黯黑的夜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辛酸,谁都无法为谁承受,只有靠自己想开。
半晌,他拿起手里的酒瓶,轻敲了下何靖的,“来,祝我们能很快放开这段感情,找到一个相爱相许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