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血去给玉如意回来的程梅,见她摔坐在地,连忙快步走过来,扶起她坐上床。
“夫人,你想做什么?”
“我想去见他,他既然看不见了,我去见他,他应该也看不到我现在这副样子吧。”她气息虚弱地说。
“这……”程梅犹豫了。
白小木拉着她的手软语央求。“程姨,让我再见他一面好不好?也许,我以后再也见不到他了。”
这阵子她不是没喝过补血的药,但即使再好的药,都无法在这么短时间内,迅速补足她每日所流失的血。她明白再过几天,自己再也没办法站起来,甚至可能意识不清。
所以她想趁着此刻还清醒时,见他最后一面。
听见这象是诀别的话,程梅鼻子微酸。“夫人,晚一点我再安排好吗?这时候谷主的毒性差不多要发作了,他不会想让您见到他发作时痛苦的模样。”
“……好,那就晚一点再去。”白小木满脸心疼地道。
掌灯时分,白小木才在程梅的安排下来到沈千秋房里。
“程姨吗?”听见有人推门进屋的声音,不久前才熬过毒发的沈千秋,用沙哑的嗓音问。
撑着身子,白小木吃力地走进房里,出声道:“不是,是我。”
听见她的嗓音,沈千秋顿时一惊,慌张地拉过薄被,想遮掩住自己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