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塔利亚

后半夜的雨开始变得更加绵密和急促, 隐隐的雷光在云层中闪现，就近的地下势力无论大小都开始赶往哥谭，无数黑客在更换设备后试图攻进哥谭的数据库。

但此刻, 达米安还没有下定决心。

是，他是走到了这一步，背叛自己的父兄，向自己的母亲保持忠诚, 多年来的建立在他心中的秩序促使他贯彻着塔利亚的意志, 刺客联盟的巨变也迫使他选边站队。

他毫无意外的选择了自己的母亲，为此甚至不惜向着自己的外祖父挥刀, 但既然塔利亚背叛了她的父亲，那么他为什么不能也背叛自己的父亲？

“因为爱，达米安, 虽然今天是我第一见你，但既然布鲁斯都把一切告诉了你，甚至选择你成为罗宾，那么他一定非常爱你。”

杰森笨拙的试图动摇达米安的内心, 但说实话, 他一直觉得布鲁斯心里爱着所有人，甚至愿意收养一个街头流浪的穷小子, 总有一天他会把家里填的到处都是人的。

“别骗我了，陶德, 你失忆了，你现在甚至连父亲穿上蝙蝠装甲的样子都想不起来。”

达米安将脸藏在仓库的阴影里, 只有外面闪过的雷光不时的照耀着他身体的轮廓, 再有半个小时，接头的人就会到来, 那时候他就会彻底离开哥谭，重新回到他熟悉的位置。

“所以你要否认他对你的爱吗？”杰森反问，虽然说到爱这个字眼的时候他感到喉咙有些异样，仿佛要从食道里升出酸水引起痉挛。

达米安沉默不语，对于从小在斯巴达地狱中长大的他而言，父亲这个词一直充满了某种梦幻的色彩，他不能控制的对那个人生出幻想，又因为母亲的训练而逼迫自己放下一切。

但这世界上最好控制与最难控制的，都是人心。

“你要让他对你失望吗？”杰森靠着直觉对达米安发出灵魂一问，凡是当过罗宾的人对这句话都有ptsd。

没有记忆就没有daddy issue的杰森惊喜的发现达米安的表情变得动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