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来自于万物楼,邀请他在一家酒楼相见。酒楼是方应看暗中的产业,即使疑惑,方应看还是捏着信沉思良久,卡着时间前来赴约。
他知道咸鱼派掌门和万物楼楼主随太平王世子一同回了汴京,正借住在太平王府,这本就让方应看在意无比,然而太平王府固若金汤,那三人又不见人影,难以查探。
但即便收到了重溟的邀请函,方应看也没有想到这三人会同时出现在自己面前。
步掌门向后一靠,双臂环胸,白色的笑脸面具正对着方应看。
若非地方狭窄,方应看总觉得他会抬起双腿腿搭在桌上—对方身上流露出的气质便蕴含着如此傲慢的意思,并非方应看多思多想。
掌门什么都没说,重溟便紧接着甩出几张纸,宫九也慢吞吞地抬起放在桌下的手,方应看这才发现他手里捏着几张纸。
方应看伸手将纸扒拉过来,心中思绪翻涌,拿起一张纸,低头扫了几眼,神情微凝。
这纸上所写的内容是绝不能为外人所知的事情,都是方应看以权以钱敛财的证据,事情十分详细没,若是让朝廷的人知晓,就算不会伤筋动骨,也会引来一堆麻烦。
宫九将手上的纸放在桌上。即使是他,也不得不承认方应看充分发挥了自己的神通侯的身份,连有些地方的知县知府都和他关系不错,为他大开方便之门。
方应看不动声色,翻了翻其余的几张纸,都是类似的内容。毫无疑问,这是一场沉默的威胁。
方应看抬眼,视线从面前三人身上扫过,最终落在戴着面具、最深不可测的的咸鱼派掌门身上。
那张原本只是显得有些奇怪的笑脸面具此时也变得碍眼刺目起来,满是令人憎恶的笑意。
咸鱼派掌门是毋庸置疑的主导者,重溟是他的大弟子,太平王世子……会与他们二人同行令人感到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