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小舟,你们不要再打了!”

乌渡的语调比以往高昂了许多,带着些许急切,眉眼中藏有几分忧郁。

没人搭理他。

咸鱼派的大师兄与小师弟,激情互殴中。

一点红摸摸剑柄,忍不住看了眼乌渡。

乌渡曾经说过“他们总是吵架”这种结论,但以一点红的多次围观经验来看,这才不算吵架。是打架才对。

没人机会乌渡的劝阻,他沮丧地在一旁的矮凳上坐了下来,默默地看两个同门打架。

陆小凤转换心态,开始发挥求学精神,欣赏两人的一招一式。

此次切磋以重溟落败而告终,晓轻舟没有留手,重溟嘴角带血,面颊青肿,极为平静地抚着脸上的伤口。

晓轻舟浅笑道:“你赢不过我的。”

重溟冷冷道:“这种事情我早就知道。”

虽然打得很用力,但令人惊讶的是重溟所戴的面具仿佛同他的脸粘在了一起,没有半分松动的迹象。

说起来,重溟为什么会戴着面具呢?

露出的半张脸白皙俊秀、眉眼端正,剑眉星目,抛去气质所带来的阴郁感,分明是张没有缺点的面容。

玉天宝想起来自己重溟与乌渡交手时,面具被气劲掀飞后,从重溟指缝中窥见的斑驳伤疤。

以及指缝间阴森而压抑的眸子,满是隐忍之意。

饶是跋扈自我如玉天宝,在之后与乌渡独处时也没敢问为什么重溟非得戴着面具不可。

晓轻舟本可以轻而易举地摘下重溟的面具,但他不摘,某种程度上来说也像另一种意义上的关怀。

玉天宝自认一切明了,看向二人的眼神复杂不已。

陆小凤是个很讨人喜欢家伙,私下避开咸鱼派二名弟子,玉天宝万分感慨地说道:“弟子关系不好都怪掌门不当人,他也太不会当师父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