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人都好怪的。

岳洋手一抖,不知道步早是为何能做出这种评价。他道:“你对我们一无所知,难道一刻都不曾疑虑过么?”

“没有。”

步早如此说着,觉得自己在演一个傻白甜,有点被自己肉麻到了。

岳洋看向步早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天真不知世事的傻白甜,相当之复杂。

他没再开口,抱着削完的冬瓜去剁,咚咚咚咚。

灶火旺盛,炊烟袅袅。

……

一行人离开当日,王怜花目睹了他们的踪迹。

这几日王怜花一直待在宫九宅邸附近,从茶馆事件之后,王怜花再度丢失了重溟的踪迹,但随之知晓了宫九等人的所在地。

有人向宫九禀报了王怜花的观察,他们对彼此一无所知,不知对方来历。

宫九没有派人制止王怜花,听之任之,离去当日,身着绯衣的王怜花坐在小楼上,居高临下地望着他们。

步早和岳洋并肩待在马车外,岳洋手中握着缰绳。

王怜花一眼看到了步早,朱红木簪在日光下亮眼夺目,步早仰头看他,双目盈光,如琥珀般透彻。

对视的瞬间,步早露齿一笑,并朝王怜花用力挥手。

好一个明朗小哥。

王怜花被那笑脸刺了一下,顿了顿,回以一笑。

马车驶远,王怜花的身影渐渐模糊。

后头车厢里的牛肉汤幽幽道:“你真是见谁都能笑脸相迎。”

她在窗帘缝隙里看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