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来,第一次偶遇杀手乌渡时,那少年也在喂狗。

“你们门派,都很喜欢动物么?”

宫九出声询问,声调平淡。

重溟抬眼看他,由于面具的遮掩,连神色都变得难以分辨。

只有面具上反射的日光冰冷而刺目。

宫九听到重溟冷淡地问:“谁们门派?”

“你们门派。”宫九重复了一遍。

重溟站起身,喜鹊扬了扬翅膀,飞上他的肩头,从树丛中又飞出另一只喜鹊。

他就在肩头站着两只稀奇喜鹊的情况下,对宫九说道:“我以为你已经知道了。我现在与咸鱼派没有关系。”

宫九默默地看他,以及看他肩头的两只神气威武的喜鹊,心中升起一股微妙的情绪。

“那就和我无关了。”宫九说,“我随便说的,你较真是你的事。”

重溟沉默须臾,道:“有道理。”

两只喜鹊忽然咕喳咕喳地叫起来,声音在空中盘旋。

重溟:“还有什么事么?”

宫九:“是你叫我来的。”

重溟:“是你叫乌渡绑我来的。”

宫九沉思片刻,道:“但我本人对你没有兴趣。”

耿耿于怀的是小老头,宫九只是在符合自己心意的情况下依照小老头的想法安排事情、

步早无言。

虽然他是模拟江湖的忠实玩家,但任凭他掌握着多少游戏情报,在这种时候还是会略觉捉襟见肘。

人心是最难以操控的事物。

玩家没有读心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