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这方面来讲,两人之间的胜负十分明显,毕竟二弟子马甲曾按着大弟子马甲打。
和自己打架对步早来说不算多么稀奇的事,在咸鱼派时马甲之间天天交手切磋,步骤顺序几乎刻入骨髓,如设定好的程序一般展现出一场十分激烈的打斗。
步早甚至有时间思考什么时候是停手的最佳时间。
重溟的动作十分激烈,表现出他固执扭曲的内心。
身为大师兄却不如两位师弟在他心中是件无法释然的事,所以交手期间乌渡的反手表现得越轻松,神色越是忧郁,更只会更加令大师兄心中感到难以言喻的羞辱。
步早在心里计划好了之后的发展。
大师兄不顾生死的打法让乌渡有些晃神,他不想与师兄打架,恳求似地低声叫道:“师兄!你明明知道自己——”
他话未说完,一道银色的弧光在空中划过,落在蓬松的落叶堆中,声响并不明显,但重溟与乌渡的动作却同时停止。
那是重溟所戴的银色面具,因气劲被掀飞落地。
重溟猛地伸手捂住半边脸,眼神阴郁地抬头。他的红色发绳在打斗中散落,长发披散,凌乱地遮挡住脸。
从头发的阴影、与手指未能完全遮蔽的缝隙中,能看到显得扭曲的深红色疤痕,藏在手指下,是一整片的疤痕。
乌渡神色怔忪:“师、师兄……对不起——”
重溟覆盖半边脸的手背上是暴起的青筋,顺着手腕向衣袖深处蔓延,手臂微微颤抖,彰显出不平静的内心。
“闭嘴!”他的声音冰冷而嘶哑,“没什么对不起的。”
乌渡上前一步,欲言又止,旋即跑去捡起面具,递给重溟,低低道:“师兄……”
“——”
重溟似乎咽下了一声沉闷的叹息,他一言不发地接过面具,随后抬起脸,依旧是一如既往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