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地方水很难烧开,但玉罗刹是个讲究人,教中常备热水,取暖用的物品也不少,这些东西如今都轮到乌渡用了。

王怜花忍耐,毕竟乌渡那邋遢狼狈的糟糕样子他看了也糟心,和玉天宝一起在外等着他完事后抓紧时间跑路。

这种情况本该提防罗刹教人做手脚,但王怜花自持手里有玉天宝,更何况吃亏也是非要沐浴更衣的乌渡吃亏,他自己总有办法带着柴玉关全身而退的。

假如玉天宝是人人尊敬的罗刹教少主,那王怜花的想法十分合乎情理,但长老孤松巴不得玉天宝被掳走,所以没有下任何阴招。

步早飞快地将自己拾掇干净,鼻尖一直萦绕的血气散去,身体舒展许多。

他推开门,王怜花投过来一瞥,问:“直接离开还是去给你师父找孝敬?”

步早默然。

乌渡似乎就只在石林洞府做过那一次事情,也有替柳无眉掩藏目的的原因……王怜花好像误会得很多事情。

他摇摇头,拿布抱起柴玉关,将人扛在身上朝外走去。

“有劳你等候,我们走吧。”

王怜花瞅着那团人形轮廓,没有说话,揪起玉天宝离开。

柴玉关命硬的很,王怜花有意无意地瞥了好几次,他的呼吸一直没有断。

乌渡的动作算不上轻柔,王怜花冷言看着,不发一言。

外面罗刹教的守卫表情严肃,乌渡一手扛柴玉关,一手握刀,但没有不长眼的人敢上前。

教中的精锐都败在了乌渡手下,他们很有自知之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