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天宝表情深沉,一脸“我在思考别烦我”的神色,王怜花默默地瞅了一会儿l,没见过这么将一切情绪都摆在脸上的家伙。

更别说这人还是罗刹教的少教主……

三人在一间幽深漆黑的牢房前停下,隐隐约约能看见一个四肢被捆、被吊起来的模糊轮廓。

王怜花握紧匕首,也许最好的办法是在这里杀了柴玉关、这样不管是母亲还是他都会少一个折磨。

但他不能杀死柴玉关。

玉天宝开牢房门,看着手里的锁头心脏怦怦直跳,牢门开启,他侧身站在旁边,十分柔顺的模样。

乌渡进去时拉了他一把,玉天宝计划落空,很是失望。

王怜花忍耐着站在外面瞧,他觉得这位玉少主总是把事想得很简单——怎么可能把拿有钥匙的人单独留在牢房外?等着被一锅端吗?

蠢蛋才会那样干。

乌渡上前,短刀欻欻两下干脆利落地斩断了锁链,柴玉关被折磨得不成人形,一身血污,意识模糊。

他紧皱着眉,扛起柴玉关往外走,玉天宝默默地跟着乌渡,心想这下应该没有他的事了。

王怜花拽住玉天宝的衣袖,笑着道:“少教主,再等等。”

另一只手上的匕首若隐若现,轮廓在昏暗中十分突出。

玉天宝忍气吞声,表情隐忍。

乌渡的表情更加隐忍,顶着柴玉关这么个血人走,没多久衣裳各处便都沾了血,再加上难言的气味,乌渡健步如飞。

步早现在只有一个想法,洗澡,赶紧整完一切去洗澡。

就算不是洁癖也忍不了现在的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