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渡面色平静,但身上无端有一股令人心惊的气势,男人慌张地否认,口不择言:“而且那姑娘看起来哪像中毒了的样子!”

除了面色白了点,嘴角带血,其他看起来健康得很啊!还直勾勾地瞪着这里呢!

乌渡扭头。

上官飞燕蹙着眉头,柔弱,脆弱,虚弱,弱不禁风。

乌渡又扭头,男人目瞪口呆,想要解释,却笨拙地不知该如何开口。

“我真没有下毒!我还什么都没做啊!”

男人大呼冤枉,壮着胆子抬手推刀鞘,出乎他意料的是,乌渡竟然真的顺着力道收回短刀,表情依旧平静。

“那请你什么都不要做了。”乌渡说,“我不是随便杀人的人。”

男人陷入沉默。

乌渡收了刀,转头向王怜花和上官飞燕走去,与此同时,身后男人暴起,以猛虎之势袭向乌渡。

少年的背影近在咫尺,本该一瞬间就能碰触到的背影却在近处停止,如隔天堑。

男人重重地扑跌在地,脑袋抵着乌渡的脚,他艰难地抬手捂住脸颊,在他脸上有一道被刀鞘抽出来的红痕。

乌渡走至近前,王怜花问:“你怎么不杀了他?”

乌渡道:“没人委托我杀他。”

王怜花嗤笑一声。

上官飞燕抬手想握住乌渡的手,乌渡脚步微挪,避开了。

“乌公子。”上官飞燕悲切道,“我该怎么办?我还没有向你——”

她说着说着,却渐渐感觉不对劲起来。眼前天旋地转,提不起气,视线中乌渡的面容逐渐放大,而余光里,绯衣少年笑容狡黠。

上官飞燕明悟自己被王怜花坑了一把的同时也失去了意识。